阿嫵聽這話,
卻是確認了。
他從骨子里瞧不上自己,
只是一場逢場作戲的玩樂,以后會斷得干干凈凈,不會讓自己連累半分他的聲名。
這兩日他待自己的好,
未嘗不是一種補償。
這自然是自己想要的,但今日,看著太子的意氣風發(fā),想著他們終究是君臣父子,而自己呢,只是一塊被他們隨意丟棄的巾帕,用過,覺得好用,喜歡,但丟了就丟了,并沒什么好可惜的。
連她以為對她足夠真心的太子尚且如何,更何況眼前心思難測的帝王。
男人成熟細致的溫柔,其實也是翻臉無情的冷漠。
她跪在他面前,微歪著腦袋:“三郎,你陪陪我。”
晨間的風自營帳的縫隙吹來,景熙帝不錯眼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她shi潤烏黑的眼睛在陽光下,流淌著柔軟而依賴的光。
她對他充滿眷戀和不舍。
這讓他想起自鳥巢中墜落的雛鳥,它們睜開眼看到這人世間,便對第一個看到的人生出依賴之心。
景熙帝緩慢地蹲下來,兩手掐住阿嫵的腰肢。
他和她平視,對著她的眼睛道:“別胡鬧,外面有人。”
他明白這個看似單純其實足夠妖冶的小娘子,知道她要什么。
當然不能胡鬧。
阿嫵卻是不管的,她的神情中有著天真的固執(zhí),她對著他伸出手:“可是阿嫵就是想要。”
柔白而顫抖的手,落在他精致華麗的衣襟間。
她低聲道:“三郎,阿嫵想要你,現(xiàn)在,給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卻如同一塊火石潑灑在油鍋里,景熙帝瞬間被點燃了。
也許他本來便是一個瘋子,只是生在皇室,裝裹起帝王權(quán)勢,披上了道貌岸然的龍袍,成為金鑾殿高高在上的戲子。
于是在這個晨間的營帳,在他的親生兒子近在咫尺時,他以一種隱忍而瘋狂的方式要了這個向他索歡的小娘子。
他抿著鋒利的唇,茶色的眸子緊緊盯著眼前這纖弱凈白的身子,她在自己身下是如此柔弱可憐,以至于讓人——
更想狠狠欺負她。
雖然昨晚已經(jīng)荒唐過,不過一夜的歇息足以讓身體強健的帝王恢復過來,晨間萌發(fā)的渴望更是讓他一發(fā)不可收拾。
此時,一個三十幾歲成熟男人的腰力,足以讓這個脆弱而可憐的小娘子淚水漣漣。
隨著沉悶的撞擊,她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落在柔軟的狐皮大毯上。
她十指深深陷入狐毯的毛發(fā)中,無助地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