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蓮生覺得自己的知識惡補得差不多了,便決定和白情一起出門,順道給他買一個手機。
衣著打扮當然也要換一下。
哪怕二次元濃度再高,也不能就這么水靈靈地穿著一套壽衣出門。
白情自告奮勇地說要給景蓮生買衣服,不過拿起手機,旋即又問道:“大少爺,要不要先問景女士要一張卡用作消費?”
景蓮生說:“這事簡單,你去找應知禮,他會代為傳達。”
“應知禮?”白情的好奇心又忍不住浮上來了,“所以說,你從來沒有和景女士直接對話?每次都是通過應知禮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怪不得應知禮可以搞惡作劇,給征婚對象加上容貌要求。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景蓮生心里最信任的活人是應知禮,這份信任甚至越過了與景蓮生有血緣關系的后人。
這叫白情更加吃味了。
他必須要越過應知禮!
因此,白情立即拿起綠茶的腔調挑撥離間:“怪不得景女士會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呢?我還以為是您的趣味呢!原來是加上了應老師個人的理解啊。”
白情既然是陰陽兩界活尸,在陰陽怪氣上自然很有一套。
景蓮生聽了,臉不改色,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了。
但白情知道自己肯定是有機會的,畢竟,景蓮生之前表示對白情這張臉不滿意,還吐槽了應知禮有“上不了臺面的愛好”,這就表明景蓮生對應知禮這位人間代言人早有不滿。
只要白情繼續延續乖巧伶俐的人設,很容易就能把應知禮踢下去,取而代之成為景蓮生最信任的活物!
白情笑了笑,說:“再說,我看應老師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急起來都不知上哪兒找他。不如這樣,咱們省掉這個中間環節,您給我一個信物,讓我直接去找景女士說明狀況,那不是更簡單嗎?”
白情說著,白情目光炯炯地望向景蓮生,同時盡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清澈見底、毫無心機。
然而,這樣的白情,卻讓景蓮生不自覺地錯開了眼。
要說平時白情擠眉弄眼、大哭大笑的表情倒也罷了,可偏偏在他這樣沉靜無言、眼神清澈的時候,竟與某個人驚人地相似。
那種熟悉的感覺,如同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入景蓮生的心底,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景蓮生微微側頭,避開了白情的目光,語氣疏離:“也好。”
說罷,景蓮生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蟬,遞給了白情:“你拿過去,她就知道了。”
白情接過玉蟬,仔細打量,可判斷這是一塊陪葬品。這倒不奇怪,但從這沁色來看,這枚玉蟬絕非近代之物,而是至少有著上千年歷史的古董。
景蓮生死去不過百年光景,上哪兒來的一塊千年墓葬古玉?
奇哉怪哉!
但白情不顯露出過分的好奇心,只是掂量掂量手中的玉器,說道:“那我直接叫景女士給我們辦張卡?要不要再給你造活人的身份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