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準備周全了。”景蓮生稍作停頓,語氣沉穩,“關于我的狀況,你不要和她多說。”
“好的。”白情點頭。
景蓮生繼續囑咐:“不過,你倒可以問問她,為何要自作主張,讓應婚者食用損傷陽氣的食物、進行有損陽氣的儀式。”
“好的,大少爺。”白情點頭。
其實,白情心中也有些在意這件事情。他早就覺得景女士的安排有些蹊蹺。他暗自盤算著,等見到景女士時,一定要好好問個清楚。
白情離開西屋,順著水上游廊走回主屋,來到二樓的時候,便看到老管家站在門邊。
見到白情,老管家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所取代,但他迅速調整情緒,禮貌的微笑重新爬上了嘴角:“白先生,您不是應該一直在西屋嗎?”
白情并未直接回應,而是微微一笑,語帶試探:“景女士現在方便見我嗎?”
老管家見白情避而不答,不滿的情緒在眼底蔓延,但他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客氣:“家主此刻正忙于要務,恐怕無暇分身見您。若您有什么需求,盡管告知我便是。現在,請您即刻返回西屋。”
老管家顯然是把白情當做“不知道自己要被配陰婚的準新娘”,所以要被好好看管起來,最好關在西屋哪里都不能去。
此刻看到白情滿屋跑,還大大咧咧地說要見家主,老管家十分不滿。
白情察覺到了,卻眼珠一轉,從口袋里拿出景蓮生給他的那塊玉蟬:“是大少爺讓我來的。”
老管家一眼瞥見那玉蟬,眼瞳猛地一縮,整個人被定格在原地,語氣機械,神色恍惚:“大……大少爺……是大少爺……”
白情記得老管家在景蓮生回魂
兄弟好香
景水芝不明白白情為什么突然擺譜,但看著他手中的玉蟬,心里明白:現在這個年輕人是狐假虎威,有了老太爺在背后撐腰,當然是不能隨便得罪的。
她忙收斂神色,臉上重新掛起那副溫和的笑容,一邊起身為白情泡茶,一邊語氣柔和地說道:“大少爺從來不直接聯系我,我所能做的便是根據有限的信息自行揣摩。應老師曾提及要尋一位八字、面相皆合的男青年,這一點,我是照做的了。又聽說是要配陰婚,我想著雖然大少爺沒有吩咐,但還是照著傳統禮數做,總不會出錯……”
白情看著茶水注入自己面前的瓷杯里,心里明白了幾分,抬眉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要配陰婚,所以理所當然地覺得要走一遍損耗陽氣的儀式?雖說要遵照傳統,但你倒不怕害人性命啊。”
景水芝臉上又是一閃而過的愧色,就跟當初給白情血絲鐲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