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這邊聞言,立刻有了動作。
正常來講,關家這時候應該是施壓天樓或毫無行動,不管如何都該把這大難題丟給天樓處理,不可能主動出聲也占得一身腥。但關家這邊認定東方祭是師家的人,懷疑他們已經準備了一套話術用于坑害自己,如今自然不會任由出招。
關天南身為大前輩,自然不可能去爭這種口舌之利,只見他眉毛輕挑,一邊站著的關薇立刻會意,上前一步朗聲道:“這位同道,凡事講究個先來后到,如今是我家長輩點菜在先,你顛倒順序不談,這番話也著實無理,今日當著眾多江湖同道的面,我關薇想要向你討個道歉,不知你給是不給!”
關薇聲音有力,咬字清晰,一番話說得十分得體,一旁的關家人心底暗自叫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東方祭,想看這師家請來的托會怎么打這毫無贏面,一點道理也不占的逆風局。
給我一個面子
如果東方祭此時還是二三十來歲,那他絕不介意就關薇這個名字與對方斗上兩句嘴,同時向對方輸出一些大伙都明白但沒幾個人敢放在明面上講的觀點,可惜,就算不算那五百年,此刻他也已經兩百二十多歲了。
掌握著世上一切權力,享有所有人們所能想象所不能想象的榮華富貴,東方祭對這世上的一切都缺乏興趣,如今也懶得多費口舌,只隨意地回應道:“趁著我今日心情還算可以,快點滾吧。”
漫長的歲月摧折下,東方祭早已失去了好好講話的能力,或許說關家顯然不是配讓他好好講話的對象。
這句話一落下,場中的氣氛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有人都覺得就東方祭就是師家的人,就是要與他們天城勢力撕破臉皮——否則放眼天下,哪個人敢這樣講話?
可關天南卻覺得不對,師家如果要撕破臉皮,仿佛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沒必要選擇一個如此強行的方式……但他同樣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師家的意思,這人還能是哪方的呢?
“好膽!”不等關天南想明白,天城一方就有了反應,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夫一拍桌子,殺氣騰騰地站起身來,冷冷喝道,“我來替關前輩討個公道!”
言罷,便邁著有力的步伐朝東方祭走了過來。
要說此時場中最迷糊的,定然是師家的掌柜,天城一方都猜測東方祭是師家的人,唯獨他心里清楚,東方祭與師家一點關系也沒有,如今眼見事情發展到如此程度,掌柜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準,當下選擇暫退一步,靜觀事態發展。
那武夫走到東方祭身前,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忽然一個聲音從旁傳來。
“我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會立刻停止這愚蠢的舉動。”
這聲音中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強行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一行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穿著身白袍的明縱衣正站在門口,目中正綻著難得的銳利之色。
“!”
明縱衣的出現使得場中眾人紛紛一驚,誰也不知道為什么明縱衣會忽然出現在這里,只有師家的掌柜心頭一動,天城一方不知道天樓會和忽然銷聲匿跡,他卻是清楚的,知道天樓是被明縱衣剿滅,這才使得所有產業都到了師家手中,莫非明縱衣這次出現是要給師家送個售后?
【但是,這番話又是什么意思……】
眾人疑惑之間,明縱衣邁步走進,他那銳利的目光幾乎化作實物,使得站在東方祭身前的武夫一個腿軟,竟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兩步,隨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這一狀態使得天樓內的眾人心頭一凜,明縱衣平日里都是君子之姿示人,哪怕是在天關決出天下
偷渡到未來
明縱衣的面子自然是好用的,當初他在天關上登臨絕巔后,薄雪拿著他的武之令牌在京城狐假虎威,可謂是無往不利,加上如今多了個讓人摸不透深淺的東方祭,天城的諸多勢力縱使萬般不甘,此刻也不敢頭鐵下去,紛紛退出了天樓。
轉眼之間,天樓內就只剩下明藏二人,在那盤天女臥沙被端上來后,更是連掌柜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