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懶得聽后面的話,大踏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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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薄雪告別后,屈沉有了些想法,在回程的路上,他對明縱衣說道:“或許我們該抽出個時間提前去西嶺劍派看一看,十月初一封山結束,我們勢必要奪回太玄山,但萬一西嶺劍派那邊情況特殊,說不定會有些不方便。”
明縱衣疑惑道:“情況特殊……怎么個特殊法?”
屈沉說道:“比如他們在救濟災民之類的,奪回山門之后,我們這點人力和渠道也難以安置災民……縱衣,別這么看我,我只是舉個例子,門派的根據地不是錢,轉交掉就能萬事的。”
明縱衣若無其事地收回了“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的目光,轉而道:“怎么,大師兄你打算去看看嗎?”
“確有此意。”屈沉說道,“說來慚愧,身為太玄門弟子,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太玄山……再者西嶺劍派離得也不算遠,想著趁這個機會去看一看。”
【這么一說似乎也對……話說大師兄這是已經把西嶺劍派視為太玄門的財產了嗎。】
明縱衣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但也沒認為有什么不對,太玄門五十年封山,如今要奪回山門,師出有名,天經地義,以屈沉的實力,失手的可能性也不大。
【除非那個傳說中的紅塵郎出手……】
五十年前,太玄門的師祖沐勝就是敗給了疑似紅塵郎的存在,雖然后來屈沉對明縱衣說紅塵郎是一個“組織”而非一個人,但明縱衣卻隱約覺得,事情的真相未必這么簡單。
紅塵郎肯定不如藏太祖強大,但他的神秘,千古以來都是獨一份。
明縱衣心中閃過不少念頭……面對屈沉,他不需要遮掩隱藏太多,直接就問了出來。
“大師兄,疑似紅塵郎的人會不會再來為西嶺劍派助陣呢?”
屈沉一怔,隨后回憶起了五十年前。
“紅塵郎……我認為他是死了,但有些事誰也說不準,可就算他活著,也不太可能來為西嶺劍派助陣,兩者不是一個級別的……五十年前,沐師祖懷疑自己遇到了紅塵郎,苦戰一番后落敗,但他的修為與后山的呂前輩在伯仲之間,弱上玄華真人和師傅三分,更別說紅塵郎,所以五十年前的那個人,不太可能是紅塵郎。”
“應該是扯著紅塵郎虎皮的人和西嶺劍派有著某些聯系,若是要助陣,就讓他們來吧,我也有許多在意的事,希望能在他們身上得到答案。”
聽到這話,明縱衣安心許多,笑道:“看來大師兄你信心滿滿啊。”
“縱衣,你開心的太早了。”屈沉輕笑道,“那時候你得為我開道,可不是什么輕松活。”
“只是同齡人的話我還是挺有信心的。”
“呵呵……被打上山門了,可別指望對方有什么武德。”
“……就是說他們可能會全山老小圍毆我一個?”
“作為出道戰來說,算是有點風采,想來能快速進入公眾的視野吧……陽山的事情都要沒人記得了。”
“三師兄對我說過,從狹義上來看,武技是使用內息的技術,但從廣義上看,武技是制勝的手段,所以往他們的井里投瀉藥也是武技……”
“回去罰他給阿玲教書,教不完不許吃飯睡覺。”
“……我一時分不清這對誰更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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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又是小半個月。
雖然屈沉先前說想去西嶺劍派看看,但近日的氣溫實在嚇人,實在沒必要頂著這種大太陽趕路,他打算等溫度稍降一點后,帶著明縱衣去西嶺劍派逛逛,刺探一下軍情——大多數正經的武林門派建立在名山大川之上,是不會禁止游客進出的,除非是陽山陰山這種特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