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話說回來,你門派的封山快要結束了,具體是在什么時候?”
屈沉說道:“十月初一。”
“五十年前的十月初一輸掉了嗎……”薄雪低聲道,“五十年,也算是到頭了,有什么打算做的嗎?”
“不論如何,得先去一趟西嶺劍派。”屈沉無奈地笑道,“太玄山那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出個門都是一天起步。”
“要幫忙嗎,我們多年交情,我可以給你一個便宜點的價格。”
“薄兄這話可真令人心寒……”
三人談話間,不知不覺行至會英臺,臺上恰好有兩個武夫在交手,底下的武夫們議論紛紛,但話題并不都與臺上的兩人相關。
會英臺常年聚集大量武夫,早已不僅是動手的場所。武夫們會在這里社交,聊聊最近江湖上的熱點。
“這次少年英雄大會怕是有不少看頭……胡老兄,你到時候打算壓誰?”
“壓誰可不好說。”被稱為胡老兄的武夫是一個胡子占了半張臉的壯漢,他嘿嘿笑道,“壓誰,那得看賠率,他要是一賠一百,什么人我不敢壓,你應該問我看好誰。”
對面的武夫從善如流。
“胡老兄看好誰?”
胡老兄悠悠然道:“人榜
西嶺山
“咳咳!咳咳咳!”
明縱衣一口水噴了出來,好似是薄雪附體,咳嗽個不停。
眼看他咳得如此激烈,剛才差點被水濺到,打算發怒的胡老兄和武夫也熄了火,甚至見明縱衣形象氣質非凡,還關切地說道:“這位兄臺,沒事吧?”
“沒事……咳咳……沒事。”明縱衣急忙擺手,“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這位大哥剛才說的……那什么,宮本隱人?”
“是。”胡老兄神色嚴肅,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朋友在信中所說,那位宮本隱人長相英俊,相貌年輕,恐怕不到三十歲,據說,他在天神山上以一人之力敗盡各流派的免許皆傳,乃是扶桑千百年來保二爭一的絕世劍豪——”
他的話沒說完,被明縱衣更為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咳咳咳!”
“……這位兄臺,你真的沒事嗎?”
眼看此情此景,胡老兄也不由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了,明縱衣這反應……就好像看見自己家的貓忽然開口,說他是藏太祖轉世,給他一貫錢讓他去鮮花坊吃個茶,改日封你當鎮國大將軍——總之就是非常離譜。
“他沒事。”薄雪神色平靜,替明縱衣作答,“聽起來,這位宮本隱人很厲害啊……屈兄,你覺得呢。”
屈沉轉國土,不去看場中的四人,聲音毫無感情,純純小學生念課文。
“啊,應該是吧。”
胡老兄微微皺起眉頭,這幫人一個兩個的,全都好奇怪,只有薄雪看起來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