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姓女子淡定道:“荊凡,蕭是我母親的姓,先前拿來當假名用。”
“……?”
明縱衣這下是真繃不住了。
【我要璀璨你,我要璀璨你呀!】
【你這女人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嗎?!太氣人了!就不能稍微換個名嗎!把凡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字我都會信的啊!你這樣讓我怎么相信你啊!你他媽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荊凡雙手抱xiong,淡淡道:
“怎么了?你這表情,對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見和指教嗎?”
明縱衣立刻堆起假笑,進入營業狀態。
“啊……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好名字,說到荊就讓人想起荊棘,這是一個會給人的道路帶來艱辛的姓氏,但,你的父母為你取名一個凡字,想來是為了中和姓氏,真是用心良苦,好名字,好名字啊!”
“……”對方估計沒想到明縱衣是這反應,遲疑了片刻才開口回應。
“善。”
善你個頭……明縱衣心中誹謗不已,隨后他開口,先發制人。
“我確實知道薄雪的下落,但,他是要去一個不方便說的地方做一件不方便說的事,你看,連林管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又怎么能隨便將他的下落告訴別人,除非……我覺得你確實該知道這件事。”
荊凡搖了搖手中的信。
“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明縱衣說道,“這只能證明你們確實認識,但你這樣殺進淮玉王府,我覺得你們的關系應該是仇敵而非朋友,你至少該拿出來一些其他的證據,比如關于薄雪的一些秘密,證明你們是朋友關系,或者其他……當然,我不會亂聽別人的秘密,讓林管家確認一下就好。”
荊凡一時怔住,她雙手抱xiong,似是陷入回憶。
明縱衣以為她是在回憶與薄雪相關的往事,看有沒有什么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但荊凡思索了一陣,若有所思道:“你這么一說……我與他倒真不算什么朋友,起碼現在不算,除非他把該給我的東西還給我。”
明縱衣心里莫名一陣打鼓,荊凡說的這個東西該不會是天關如夢令吧?
他試探著開口問道:“冒昧問一句,薄雪欠了你什么?”
“……一張地圖殘片。”
她沒說出天關如夢令或萬道啖,讓明縱衣松了口氣,他自然不會很沒逼數的繼續追問這張地圖殘片的事,轉而誠懇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的確不太方便告訴你他的去向……他回到淮玉王府大概也是幾個月之后的事了,我建議你到時再來找他。”
荊凡反問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嗯……也是。”
明縱衣想想也是,穿越厄州山脈是何等艱辛,荊凡也在其中迷路,而且她到了淮玉城后就殺上門來,估計是一刻也等不下去,讓她等幾個月直到薄雪回來,的確是強人所難。
一時之間,明縱衣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他猶豫了一會,問道:“林管家,這封信是何時寫的,是在更早之前,還是在薄雪見到那個僧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