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種話我已經聽膩了,薄雪……此刻是藏在什么地道暗室內吧,我并不想犁翻這里,但如果你非要藏,我只能掘地三尺,把你給找出來。”
看起來性子暴戾的黑袍老者此刻反而沒有開口,他聽出對方似乎和薄雪是舊識,當下果斷閉上了嘴。
“荊姑娘……”明縱衣覺得自己與這件事也有幾分關系,如果不是他讓恒空來厄州,薄雪應該不會離開這里,萬一真打了起來,他也有幾分責任,當下不太好意思繼續在房間里縮著,便走出來說道,“薄雪的確是離開厄州了,此事說來與我也有幾分關系,絕對屬實。”
“……”
對方陷入沉默,她看起來似乎是被薄雪用這種法子騙過,因此什么也不相信。
林管家徐徐說道:
“荊姑娘……我家少主的確是在大半個月離去了,開走了一條船,他臨走前寫了封信,吩咐我,如果有個姓荊且武功高強的姑娘來找他,就把信給這位姑娘,荊姑娘不妨先看看信,再做決定。”
荊姓女子沒有立刻回應,她環視四周,聲音平靜,朗聲說道:“薄雪,你知道我被激怒的后果,希望你是真的走了。”
薄雪自然不可能忽然跳出來回應她,場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荊姓女子收回目光,看向林管家。
“信呢。”
“在書房。”
“帶路。”
林管家應下,對黑袍老者使了個眼神,示意你們可以散掉了,他看起來xiong有成竹,確認這件事不會鬧大,黑袍老者只能照做。
“你也一起來吧。”正當林管家要將荊姓女子帶走之際,她忽然開口,目光直指明縱衣,“你我倒是有幾分緣分,如今居然還能遇見,我想知道他到底因為什么事離開……如果是謊言的話,最好提前編制好其中的種種細節,免得到時被我揭穿。”
她的語氣中并沒有太多不容置疑的霸道,無論是說著多霸道的話語,始終是那般平靜的語調。
明縱衣知道逃不過去,當下也應了下來。
三人一路穿行,在這途中,荊姓女子周身的氣勢逐漸散去,又變回那個毫無特點的小透明……明縱衣這下完全確定了,她比自己更早地來到淮玉城,向那位城門口的茶攤老板問路,但,她太普通,太平凡,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特點,也難怪茶攤老板一點都回憶不起來。
【她居然也是來找薄雪,這又是為何事而來呢。】
忽然,明縱衣心中一凜,他想起一個多月前宮隱在陰山時無意中說過的一句話。
在上個時代中,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怪胎”,從當時的語境來判斷,這個怪胎也和他們三是同齡人,也就是二十六七八歲的年紀。
這兩個字可是出自要挑戰天關的宮隱之口,含金量之高,簡直到了讓人難以揣摩的地步……難道說荊姓女子就是這個怪胎?
【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