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太玄門藏匿在綿延的群山之中,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但這個和尚卻找到了,而且指名道姓說是屈沉的朋友,那么按理來說假不了,應當是屈沉告訴他的。
一念至此,明縱衣起身說道:“我去見見他吧……大師兄最近外出,少則幾周,長則幾個月,怕是回不了太玄山了。”
蕭天荒點頭,沒有多問,他一向沒什么好奇心。
“那和尚在演武場。”
明縱衣離開宿舍,前往演武場,遠遠就看到了一個在佇立在演武場中的身影。
這是個穿著褐色僧衣的和尚,身材中等,約莫二十七八歲,腳上一雙羅漢鞋沾染了許多泥濘,頭上戴著箬竹葉編織而成的斗笠,他站在演武場的中央,身姿挺拔,如同是一株扎根在地底的勁松。
明縱衣三兩步走上前去,說道:“這位師傅如何稱呼?”
“阿彌陀佛。”和尚另一只手托著包裹,因此單掌施禮,說道,“貧僧法號恒空。”
“原來是恒空師傅。”明縱衣有模有樣的回了個禮,“我姓明,日月之明,明縱衣,聽我師兄說,恒空師傅是來找我家大師兄屈沉,不知是什么要緊事,能否先與我講講。”
明縱衣留了個大概沒什么用的小心眼,沒有直接說出屈沉的狀態。
“明施主。”恒空和尚神色平靜,徐徐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貧僧需要見屈施主一面,其余之人,就是得知此事也沒有益處。”
明縱衣搖搖頭。
“我家大師兄暫時不在太玄山,恒空師傅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是貧僧冒昧,屈施主如今在何處,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太玄山。”恒空神色堅毅,說道,“貧僧絕無惡意,此事乃是捅破天的大事,必須第一時間告知屈施主。”
短短一句話的功夫,這事就從“事關重大”變成了“捅破天的大事”,盡管恒空的神色很平靜,但明縱衣已經感覺到了他內心的一絲不安與焦躁。
“你來的很不巧……”明縱衣斟酌片刻,“或許你早來大半個月還能見到大師兄,但如今他受人之托,遠渡重洋去了他國,短則幾周,長則幾月,一時半會怕是回不到中原……”
恒空認真道:“明施主,可否告知貧僧屈施主是去了何處,即便是遠渡重洋,貧僧也必須將此事帶到。”
明縱衣說道:“他去了扶桑,但具體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恒空微微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