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罷了。”宮隱笑呵呵道,“白嫖是漢人們自古流傳的優良傳統,愿意塞錢的雖然有,但根本不能與在貢街租地的支出相比,這店鋪真正的營收其實在于牧師位,一天能炒到好幾十兩銀子,就是為了讓人享受這種傾聽他人秘密的感覺,你如果覺得這店鋪的運行方式可行,就說明你也可能上當中計,成為富豪們的樂子,你啊,太年輕了。”
來客
“居……居然有這種事?!”
“當然有。”宮隱笑呵呵道,“但并不是所有地方的懺悔屋都這樣,活在這里的人都太精明了,一毛不拔,加上貢街租地的支出太夸張,所以才如此,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懺悔屋,那就正經許多,不過這種事嗎,寧愿是當做不正經的,免得給人當成了樂子。”
他頓了頓,推推明縱衣,臉上露出壞笑。
“想不想去那里坐坐?我有個朋友認識懺悔屋的老板。”
明縱衣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還是免了……”
“哎呀呀,你這個年紀的小家伙,真是口是心非,師家那幫小兔崽子也一樣,聽到青樓,耳朵都豎起來了,表面上還要裝作正人君子,不屑一顧,那一招一式都歪成什么樣子了……”
宮隱搖頭嘆息,表示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當年他和薄雪這個年紀時,已經能不改色的拍桌子,讓老鴇把她店里所有漂亮的姑娘都叫出來,哪像現在的小伙子,聽到個青樓就面紅耳赤,這一代真是垮掉的一代啊!
一通不知有幾分真假的吹逼后,宮隱領著明縱衣繼續閑逛,貢街繁華無比,人來人往,各種奇怪的店鋪全都混雜在一起,讓明縱衣開了不少眼界,他以前聽說過這條街,但沒想到里面新奇的玩意是如此之多。
不過相比于他這個客人,顯然是宮隱自己玩得更開心點,一下午的時間,他猜了字謎,但基本都錯,還是靠明縱衣才領得一些獎品,轉頭又去紅樓看姑娘跳舞,一擲千金,從財務狀況看和屈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隨后又拉著明縱衣去了賭場,跟人打了幾圈麻將,談笑間連吃好幾局末位,但,宮隱始終是笑容滿面,不為勝負所動。
傍晚時分,盡興的宮隱帶著明縱衣回到了師家,這是他們在搖光城的最后一日。
“今天算是高興了,貢街啊貢街,不管去幾次都能帶給我新的驚喜,可惜,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咯……小子,就這樣吧,明天我就要動身前去臨海鎮了,你自己回太玄山去吧,路上可別被狼給叼走了。”
明縱衣認認真真地點頭,說道:“感謝您這些日子的指導。”
“別和我說這些,聽著就肉麻。”宮隱隨意揮揮手,“受人之托罷了,沒什么好謝的,期待你為武神訣帶來新的榮光,就這樣,睡了。”
宮隱很是瀟灑,三言兩語就完成了告別,
恒空和尚
“和尚……?”
“朋友……?”
明縱衣和藏飛星的關注點不同,藏飛星奇怪為什么屈沉會認識和尚,明縱衣則是有點草木皆兵,生怕又冒出來一個宮隱薄雪級的人物。
太玄門的眾人不知道屈沉前幾年游歷過什么地方,明縱衣心里則是稍微有點逼數,起碼西域肯定是去過的,否則哪來的如來神掌殘篇呢,這和尚,想必也是那時候認識到的。
不過能找到太玄門來,的確有些離譜,太玄門的地理位置可不是偏這么簡單,離得最近的城市夏陵城,明縱衣這樣的腳程,一大早就出發,傍晚才能到,雖然直線距離只有幾十里,但中途要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得繞不少冤枉路。
可以說,太玄門藏匿在綿延的群山之中,一般人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