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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書小說>三世書天祿好還是向天祿好 > 第93章 (第1頁)

第93章 (第1頁)

王璇聞言,俯身掀開箱子,將其中紙頁發(fā)黃的舊書一一拿出,遞給旁邊小吏,請呈到劉子彤案上。

她向劉子彤躬一躬身,道:“大人,此乃陳家家譜,以此可為憑據(jù),證明陳曦樂一家與陳碩真只是同姓,并未同宗。韓琦當(dāng)年將兩家連宗,以至陳曦樂家中成年男子盡數(shù)被殺,女子和孩童被流放嶺南,乃是公器私用、狹私報復(fù)之舉。”

張元一敲手中折扇,上前一指王璇道:“王訟師一介女子,果然是十分感情用事啊。”他說完這句,一轉(zhuǎn)身向劉子彤道:“劉大人,小民懇請一看證物。”

劉子彤一指立侍在側(cè)的一小吏,小吏便上前去將那家譜拿下來,遞給張元。張元道謝接過家譜,小心的翻了翻略略有些發(fā)脆的紙張,又湊到韓琦跟前遞給他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韓琦皺皺眉,不情不愿的點(diǎn)點(diǎn)頭,張元才起身將家譜還給小吏,向劉子彤一拱手道:“劉大人,這本家譜確實并非作假之物,只不過,在下也有一物還請劉大人過目。”

劉子彤道:“呈上來。”張元急忙從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簿子,將其翻開到某頁,向眾人展示了一遍,這才遞給小吏呈上。

王璇見那頁紙上印著病坊的印章,似乎是病坊給病人些的脈案,心中略感奇怪,只聽張元道:“劉大人,各位,哦,還有王訟師,這一本是韓琦大人獨(dú)子韓強(qiáng)小公子的脈案。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永徽四年十二月初,韓強(qiáng)公子身患失覺重疾,昏迷不醒。”

劉子彤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本官看得明白,只不過,這和韓琦構(gòu)陷陳氏一族有何干系?”

劉子彤尚在云里,王璇卻是心思如電,立刻明白過來,她上前一步道:“大人所言極是,這兩件事根本就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張訟師分明是在有意攪擾公堂。”

張元冷笑道:“韓琦大人成親多年,膝下一直荒蕪,人到中年才得了這么一個獨(dú)苗苗,如珠如寶一般。便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也不為過。當(dāng)時韓強(qiáng)小公子小小年紀(jì),卻患此重疾,韓琦大人為人父母,那是何等焦急,此中中中煎熬,豈是你一個連孩子都沒抱過的黃毛丫頭能明白的?”

他見王璇張嘴欲言,即刻轉(zhuǎn)身向劉子彤,接著道:“大人,韓強(qiáng)的病一直持續(xù)到永徽五年三月,陳氏一案是在永徽五年一月審理的,韓琦大人的公子身在病痛中煎熬,韓大人身為父親自然是心焦難當(dāng)。況且陳氏與陳碩真之祖籍,俱在睦洲雉山,同姓同地,韓大人一時疏忽,誤將二宗并做一宗,雖說是件大大的錯事,但也覺稱不上是什么攜私報復(fù),構(gòu)陷同僚吧?”

王璇上前一步,道:“大人,張訟師此言大謬。陳家與陳碩真兩宗確實都在睦洲雉山,但陳曦樂家在雉山新安,陳碩真家在雉山桐梓,兩處相距甚遠(yuǎn),稍稍留意之人便可知道,若說是在無意間看錯,那王璇真的要懷疑此人的能力是否堪為朝廷命官了。況且永徽四年八月,陳曦樂之父陳遠(yuǎn)清上書狀告韓琦之父在老家冀州,掠奪民地,以至冀州有小股百姓沖擊府衙,險些釀成民變,韓琦因此事被降官三級,可見其有理由報復(fù)陳家。”

張元道:“此言差矣,官場之上,升升降降都是常事,若事事都要報復(fù),豈有安寧之日?王訟師,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璇道:“在下只是闡明,韓大人與陳家素有怨仇,報復(fù)陳家一說,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劉子彤“嗯”了一聲,問道:“王璇,你說的不錯,但是你身為訟師,須知有動機(jī)并非就一定做了此事,此時事關(guān)朝廷命官,若無真憑實據(jù),你之所言不足采信。”

王璇向劉子彤躬了躬身,道:“方才張訟師說:‘陳醫(yī)官究竟是心地善良救治仇人,還是心懷不安補(bǔ)償被她冤枉的人,尤為可知。’言下之意,是說陳醫(yī)官所說,韓大人將兩宗連成一宗之事為假,是也不是?”

張元一展扇子,輕輕扇了兩下,道:“不錯。”

王璇又轉(zhuǎn)向韓琦,向他問道:“韓大人,你卻說,你將兩宗連做一宗之事,雖說是確有其事,但那并非是有意為之,而是因為令郎生病,危在旦夕,你做父親的神思不屬,誤判此事,對也不對?”

張元見她繞過自己去和韓琦說話,眉頭已經(jīng)皺起,忽然臉色一變,開口欲阻,孰料話未出口,韓琦已撫著頭部,忍痛道:“是,我因強(qiáng)兒之病,做事疏忽,犯下此錯。”

王璇微笑道:“此事可真是當(dāng)真蹊蹺。”

劉子彤不解道:“何處蹊蹺?”

王璇笑道:“大人,韓大人若是真的出于無意,誤將兩宗相連,那么陳曦樂作為受其所害之人,會誤會韓大人構(gòu)陷陳家,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她說到這里,聲調(diào)陡然轉(zhuǎn)高,聲音自堂上傳出府衙,引得門外的小吏紛紛側(cè)目:“況且想來陳家數(shù)百口人因韓大人一時不察而亡,韓大人怎樣也該心中有所愧疚才是。可是韓大人的訟師,方才在大堂之上,說起陳曦樂時,用的詞是構(gòu)陷,而非誤會,這難道不蹊蹺嗎?”

張元道:“大人,小民一時口誤,不足為證。”

王璇嗤了一聲,道:“訟師,除了代寫書狀之外,少不得要為客人走一樁公堂。張訟師身為大唐訟師中的翹楚,歷經(jīng)大小官司近萬件,竟然會在公堂之上口誤,這個謊扯得也太離奇了吧?”

設(shè)計

我是絕對不會算了的,我一定要讓……

張元道:“常在河邊走,

哪有不沾鞋?公堂之上,還是要憑證據(jù)說話,抓住我的口舌有何意義?”

王璇正欲再說,

劉子彤道:“正是,

王訟師,你若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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