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刻,管事婆子才到外頭打聽清楚。
“可不是大事兒么,鐘鼓樓的清明鼓響了,擂鼓的那位也是……得多大的冤屈,值得當連累那兩個守鼓的跟著挨這頓板子。”
鐘鼓樓的清明鼓是太宗設下的,給天下冤屈之人鳴冤面圣的地方。
凡有鳴鼓著,連累守鼓的兩個差役,各二十板子,面圣鳴冤,再訴后頭冤情,這都多少年了,還是頭一回聽見鐘鼓樓的清明鼓呢。
文姝迷迷瞪瞪坐著,沒聽見關鍵那人,她也興致缺缺。
忽然,外頭又跑來了個小丫鬟,汗虛虛的跪著稟話:“姨奶奶,不好了,外頭鐘鼓樓鳴冤鼓響了。”
“知道了,大早上呢。主子還沒起,你就先顛兒顛兒的馬蹄子的跑來。”
小丫鬟抬袖子抹一把額頭的汗,急道:“不止響了,敲鼓的那人是咱們家侯爺,咱們家大爺本是去處置此事呢,結果到那兒一瞧,敲鼓的是侯爺,跟前兒站著的更是御林衛的人,二話不說,張嘴就是忤逆的大罪,說是咱們家侯爺頂了一腦門的傷,把咱們家大爺給告了。”
“什么?!”紅柳揚高的聲調驚的廊下的婆子也聽得清,
“哪里來的消息,若有道聽途說,仔細你的蹄子。”
忤逆可是十惡里的重罪,
若真如這丫鬟胡說,
莫說是大爺了,就是整個永安侯府,連帶著轄治的地方衙門,
全都要跟著遭禍。
屋里文姨娘笑著叫了紅柳近前,低聲吩咐幾句,紅柳再出來,
就換了嚴厲面孔:“這丫鬟瘋了,
快帶她下去,
再給她請個大夫來。”
有文姨娘示意壓下消息,除了門子和里外傳遞消息的幾個丫鬟婆子,
府中人等,
一應不知鐘鼓樓的事情。
文姝照常用些飯食,
歇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