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院子里,自從大太太沒了以后,這院子就空了出來,后面侯爺病重,張姨娘又因著二爺?shù)氖й櫍兂闪藗€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性子,怕張姨娘傷到了侯爺,才有小路總管吩咐,將侯爺安置回了上房。
至于二爺那里,已經(jīng)叫人去官府報案,連帶著那幾千兩銀子的賭債,也全由官府派人先找到了二爺,才能清算后頭。
魏士皓仍扮做路喜的樣子,夜深人靜,他領(lǐng)著四五個小廝,只提一盞孤燈,大模大樣地進了層層防守的上房院子里。
“是你?哼,
喂不熟的狗。”昏黃的燈影底下,永安侯認出面前來人,他雖被灌了藥癱在床上不得動彈,
但他到底是這府里的主子,
看見奴才們?nèi)文悄孀訑[布,不覺氣上心頭。
“那逆子叫你來殺我呢?”永安侯搬動著沉重的雙腿,放在地上,
只這點兒子動作,已經(jīng)叫他氣喘吁吁,“也好,
他殺父母兄弟,
早就不顧什么血脈親情了。”
永安侯笑笑自嘲,
他只恨自己一時失手,沒有在那孽障殺了他生母時將其捆去送官,
便是依家法打折了他的腿,
叫他再不能耐,
也比眼下境況更叫人有些盼頭。
怪只怪自己棋差一著,
明知那是個咬人的狼崽子,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他攀上了平南侯府,踩著他那岳家一步登天,如今更是做了圣前的紅人,
難以撼動。
等待了許久,
想象中的毒藥也沒送來,面前的‘路喜’仍是跪在那里,
謙卑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