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雖然有些不熟練,但最終還是給郁詞順利戴上了。
她的耳垂圓潤可愛,皮膚很白,如同陸眠心中所想的那樣,郁詞很適合珍珠。
書房里沒有鏡子,郁詞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墜,彎起唇角笑了下,抬眸看向陸眠,輕聲道,“謝謝。”
這個時刻,陸眠想到了結(jié)婚。
他沒有過戀愛經(jīng)歷,相比于一般男人的三心二意,陸眠那時,只想要郁詞一個人。
而郁詞的心思,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也很明顯。
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但都沒有戳破兩人之間的窗戶紙。
那時候,幾乎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陸眠和郁詞般配至極。
他們互相看對方時,眼中的愛意和默契一個旁人都能看出來。
那時,陸眠決定,等郁詞二十歲生日那天告白。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電影鏡頭般的片段消失,幻境中的幻術(shù)讓伏月幾乎親身體驗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郁詞十九歲那年,一直在英國上學(xué),整整一年沒有回里斯本。
里斯本那個城市裝載著郁詞和媽媽的回憶,長大后的郁詞會懷念媽媽,但不會懷念里斯本,她害怕,害怕被里斯本勾起痛苦的回憶。
那些回憶如瘋長的藤蔓,一旦想起來,就讓她痛苦不堪。
盡管已經(jīng)十九歲了,郁詞仍然承受不住失去媽媽的痛苦。
可是世上的事情大多不會根據(jù)個人意識進(jìn)行,那年冬天,郁詞的姐姐,早已回歸伏家的伏苓白來到英國,找到郁詞。
兩人坐在街頭咖啡館,郁詞點(diǎn)了一杯咖啡,沒加糖,很苦。
“小詞,這一年還好嗎?”伏苓白在對面問。
郁詞抿抿唇,聲音飄散在空中,“挺好的。”
伏苓白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有些擔(dān)心地問,“我聽說你現(xiàn)在是和陸眠住在一起?小詞,你和陸眠是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怪我插手你的事,如今媽媽不在了,我不能對你不管不顧,如果不是害怕你不想見到我,我早就來找你了。”
聽到這話,郁詞笑了笑,雙手握住咖啡杯,郁詞微微垂下眼眸,聲音柔軟,“我和他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好朋友吧,再過段時間,大概會發(fā)展成男女朋友關(guān)系。”
伏苓白頓了下,隨即扯了扯唇角,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陸眠是個很不錯的人,小詞,你的眼光很好。”
郁詞抿了抿唇,沒說話。
這是郁詞和伏苓白的最后一次見面,再相見時,郁詞已經(jīng)不能再像這次這般和伏苓白聊天了,她死了,死在陸眠在英國的別墅里。
那天陸眠剛好在國內(nèi),郁詞的死亡還是他們的鄰居因為來借東西才發(fā)現(xiàn)的。
郁詞是割腕zisha,誰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什么zisha,她死亡的原因,成了一個永久的謎題。
得知消息,陸眠匆匆趕回英國,他沒來得及見上郁詞最后一面,回到英國后,曾經(jīng)總是對他笑的女孩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這件事對于陸眠的打擊不亞于他母親去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