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半個月的陪伴,早就讓郁詞對陸眠有了依賴。
股東大會召開那天,郁詞出門前,看向陸眠的目光中充滿不安和忐忑。
“陸眠,我真的可以代替媽媽去參加股東大會嗎?”郁詞小聲問,即使口中這么問,郁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今天的股東大會,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參加。
她只是想從陸眠這里得到一些依靠和以前郁昭歡在世時給她的安全感。
陸眠站在郁詞面前,彎起唇角,他聲音清冽溫和,雖然和他濃顏系的長相很不符合,但落在郁詞耳中,依然讓她慢慢平復下不安的心情。
“只有你有這個資格。”陸眠道。
那天的股東大會順利進行,公司選出了一個各方面都合格的男士高層成為公司的新任ceo。
郁昭歡的名字,開始漸漸從公司消失,盡管她曾經給公司創造過有史以來最大的利潤值。
十六歲那年失去母親后,郁詞繼續在里斯本生活,陸眠結束那一個月的陪伴后,回了英國。
如同萍水相逢后的再也不見面,如果不是郁詞十八歲那年去英國讀大學,兩個人將再也沒有以后。
郁詞讀大學期間,借宿在陸眠家中,如果說三年前是兩人緣分的楔子,那郁詞讀大學的這一年,便是兩人緣分的繼續。
大多數愛情起源于日久生情,郁詞和陸眠也不例外。
日久天長的相處中,有些情愫在悄然發生變化。
下意識的關心和想念,成了愛情最好的表現。
安靜的書房里,兩人一站一坐。
郁詞趴在辦公桌上寫作業,陸眠站在窗戶旁邊,目光落在遠方。
這樣靜謐的時光,在這一年中,并不少見。
忽而,陸眠離開窗邊,走進書房內室,不一會兒,他走出來,手中握著一個小絲絨盒子。
郁詞仰頭看向他,潔白的牙齒咬著筆帽,彎起唇角笑了笑,“你要向我求婚嗎?”
陸眠扯了扯唇,把絲絨盒子放在郁詞面前的書本上,“珍珠耳墜,我母親留下的,看看喜歡不喜歡。”
“那是古董了啊。”郁詞說著,打開絲絨盒子。
陸眠:“她從拍賣會上拍來的,說以后留給兒媳婦。”
夢里長青苔:短短三年
聽到這句話,郁詞頓了下,隨即彎起唇角,她看了看絲絨盒子里的耳墜,溫聲說,“很喜歡,你給了我就不可以收回去了哦。”
陸眠輕笑,“我在你心中就這么小氣嗎?”
“不是,我是怕你哪天想到你母親的遺物,打算睹物思人。”郁詞笑著說,言語間并沒有對陸眠母親的不尊敬。
陸眠扯了扯唇,隔著一張桌子,站在郁詞對面,他伸出手,拿出盒子里的耳墜,看向郁詞,挑了下眉,“我幫你戴上?”
郁詞點點頭,抬手撥弄幾下自己耳邊的頭發,微微偏頭,靠近陸眠。
陸眠雖然有些不熟練,但最終還是給郁詞順利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