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毫不懷疑,他們口中的親子鑒定書一定是假的。
之所以不挑明,因為她想找到這背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誰。
“你們怎么弄到我的樣本?”徐愉問。
她接下傭人遞給的一杯牛奶,垂著眸抿了口。
一提到這個話題,張家三個人顯而易見都開始心虛。
但他們是演技派。
張母立刻擺出一副“你這不孝女”的表情,“你個死丫頭,你什么意思?我當年差點死在醫院里才把你生下來,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我說什么也不會把你生下來。
真不知道徐總為什么把你這個白眼狼撿回去,人家養你這么多年,公司出了問題,你竟然連一點小忙都不幫!說你白眼狼都是輕的。”
張父:“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氣,但當初是人販子把你拐走,我們也找你很長時間,你媽媽因此差點得抑郁癥。你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我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和你媽媽。”
現在問是誰指使的,他們肯定不會說。
如果打草驚蛇,對方可能會更謹慎。
徐愉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放下牛奶杯,“你們想要什么?”
“彩禮。”張母有些迫不及待,“我們畢竟這么多年沒有撫養你,也不多,你讓女婿給我們五百萬就行。”
徐愉一毛錢也不想給他們。
“想要錢很簡單,拿出我的出生證明就行。”
徐愉神情很淡,說完這句話就讓莫叔送客。
她看向一臉不甘心的張家父母,話里話外的暗示很明顯,“只要有出生證明,一切都好辦。”
嬌氣包
張家當然搞不到出生證明,但他們又非常貪婪霍庭森的權勢和財富,只能死纏爛打。
好不容易把張家人趕走,徐愉一抬眸,便看到霍庭森站在二樓的圍欄處。
男人單手抄兜,指尖燃著煙,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斜倚著圍欄,由于他曲著手肘的動作,領口微微歪斜,露出一點精致白皙的鎖骨。
此刻半瞇著眼看她,視線相遇后,朝她抬了抬夾著香煙的那只手。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個字。
——欲。
徐愉上樓。
“你都聽到了?”她問。
霍庭森沒掩飾,“嗯,這件事大概跟徐家有關。”
“我猜到了。”
徐愉拉起他的手捏著他的手指玩。
低垂著眸,從側面看發現眼尾也耷拉著,卷翹濃密的黑睫覆在眼睛上,情緒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