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晉叫了人來,匆忙給大阿哥穿戴整齊。又向三福晉借了屋子暫時安置還未清醒大阿哥,這才深深吸氣,重新走進那間茶房。
此時她終于看清楚,那個蜷縮在墻角,衣衫不整的宮女不是別人,正是毓慶宮出了事菊韻,也是惠妃用來離間太子和太子妃棋子,寶珠。
這招妙棋是如何變臭的,大福晉不知道,但她知道下了臭棋要及時止損。
寶珠這顆臭子不能要。
思及此,大福晉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揚手朝著寶珠臉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得寶珠唇角當場見血。
“哪里來的小賤蹄子,居然敢趁著爺們兒醉酒行那勾引之事!”不管寶珠是什么反應,她都必須把臟水潑到太子妃身上。
寶珠被大福晉抽了一巴掌,嘴角冒血,才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
按照惠妃的計劃,寶珠今日哪兒都沒去,一直盯著毓慶宮大門,只等太子醉酒回來跟去服侍。
惠妃說她用情。藥與別的不同,別的情。藥服下是亂發。情,她用情。藥是有針對性。
所以這種情。藥一吃便是兩副,男一副,女一副,彼此吸引,難舍難分。
想著太子誰也不要,瘋了似的只想寵愛自己的情形,寶珠摸了摸袖袋里藥粉包,心中火熱。
誰知阿哥所那邊的宴席還沒散,忽然有個面生小宮女過來給春屏帶信,說太子醉酒在阿哥所鬧起來,帶去人忙不過來,李公公讓春屏再安排幾個人過去伺候。
春屏本來要自己過去,奈何手邊有事,便點蘭溪帶人去。
寶珠就是這樣被蘭溪帶去了阿哥所,又被安排到后罩房邊上的一個小茶房熬醒酒湯。
太子醉酒,需要人熬醒酒湯很正常,寶珠也沒多想。
醒酒湯快熬好的時候,有人過來催,卻沒人取。寶珠靈機一動,將袖袋里情。藥拿出來吃下,端起醒酒湯便要出門給太子送去。
誰知才走出茶房門,便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攔住去路,不由分說親她,同時撕扯她的衣裳。
寶珠從小養在深閨,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想要掙扎,腿卻軟得厲害,很快被人推進茶房吃干抹凈。
對方身上酒氣濃重,好像醉酒又好像神志不清,心里眼里全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寶珠初經人事,雖然有情。藥加身,幾輪下來半條命都沒了。
瞳孔短暫失焦之后,寶珠終于清醒過來,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喊救命。
門外很快有動靜,先是兩個內侍闖進來,齊齊“啊呀”一聲,轉身出去,又把門關上了。
沒一會兒,門再次被人推開,寶珠循著亮光看去,只見太子,三阿哥和兩個她不認識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外。
三阿哥慌得不行,問太子怎么辦。太子朝里看一眼,淡聲說:“先把兩人分開,還能怎么辦。”
這里是三阿哥地盤,三阿哥趕緊喊了兩個內侍過來,想要將她身上的人拉走,哪里拉得動。
“這是喝了多少酒!”太子似乎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三阿哥說,“大阿哥力氣足,內侍拉不動,喊侍衛過來。”
經過蘇麻喇姑清洗,毓慶宮從原來的篩子變成了如今鐵桶,規矩分明,人人都像鋸嘴的葫蘆,再難掏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