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臨時標記催生出了強烈的占有欲,他打心底覺得,秦錚是屬于他的,是他的alpha,理應陪在他身邊,只能看著他一個。
為此,他也做什么都行。
很快,秦錚端著一杯溫水回來了,林一航便從被子里鉆出來,不由分說,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秦錚覺得好笑:“怎么,還怕我跑了?”把水杯舉到林一航唇邊。
林一航就著他的手喝了,神情嚴肅地點點頭,看上去很像一只警惕的,護食的小動物。
“不早了,睡吧。”秦錚放下杯子,伸手抹掉他唇邊的水漬,按著他躺下來,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也不松手,可以吧?”
林一航說:“可以。”眼睛一閉,黑甜的霧靄并清淡的雪松香將他裹住,困意飛速襲來。
在即將掉進夢境的時候,他好像聽見秦錚說:“白月光就這啊?還有影子么?”
什么白月光?他混沌地勾了勾秦錚的手指,想問一問,但下一秒又忘記要問什么,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做夢了。夢里秦錚吻他,撫摸他,咬著他的腺體,進入他,力氣很大,弄得他疼,也讓他感覺快樂,云端谷底,海浪拍礁。
他都被弄哭了,秦錚竟惡劣地不許他哭,問:“你答應再也不哭的呢?”
他便委屈地咬住嘴唇,然后又氣不過,轉而咬住秦錚的肩膀,眼淚直掉,掉著掉著,天亮了,就醒了。
“……”
第二天一早,林一航躺在沾shi的床鋪上,看著秦錚與自己牽了整夜的手,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秦錚弄醒。
天已經大亮,清晨的陽光很好,蟬鳴也漸起,秦錚頭枕在床沿上,高大的身子彎成一個看起來就很不舒服的姿勢,睡得卻很熟。
林一航看了他很久,確定他暫時好像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便試著伸手去夠床頭鈴,約五分鐘后,在林一航略顯歉意和心虛的目光里,秦錚被叫了起來,一臉茫然,被護士小姐姐禮貌地請了出去。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醒神,一位護士小姐姐出來了,見了他便掩著嘴笑,秦錚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問,護士卻搶先說:“戳在這兒干什么呢?還不去洗漱給你朋友買早餐呀?”
“他沒事吧?”
護士又開始吃吃笑,說:“能有什么事呀?oga發情期就這點事兒,你買早餐去吧。”
這打發人走也太明顯了,合著alpha用完就丟唄。
秦錚也沒再問了,洗漱完畢后便出了住院樓,去醫院食堂買早餐,挑了幾樣清淡的拎回來。
這時林一航已經起床,坐在他之前睡覺的那張椅子上,捧著本健康知識小冊子,看得很專心的樣子,只是余光瞥見他,臉就很明顯地紅起來,好像打定主意不想跟他有視線接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