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徽宜和江屹到達酒吧時,卡座里只有薛明舟和陳書言兩人。
“薛明渡呢?”
“他去洗手間了,”陳書言回,“不管他,你倆先看看點什么喝的。”
楚徽宜和江屹湊一塊兒看同一份酒單,不一會兒,薛明渡回來了,他在弟弟旁邊坐下。
“陳書言,點了什么?”他擦擦手,揚了揚下巴。
“正在看,”陳書言挽了挽耳邊的頭發(fā),“老規(guī)矩,血腥瑪麗。”
此話一出,薛明舟看向她,微微皺眉。
“上次不是答應我了嗎,少喝度數(shù)高的酒,”他把酒單拿過去,“前幾年使勁兒作你的胃,還想以后肚子疼?”
陳書言不甘心地去搶,“偶爾喝一次不行嗎,我都禁多久了你自己說說。”
薛明舟順著拽了下她的手臂,陳書言失去平衡倒在他懷里。
“乖,喝點不那么烈的,”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莫吉托?試試吧,你會喜歡的。”
陳書言在他懷里蹭了蹭,不情不
愿地點點頭。
一旁看著他倆膩歪的薛明渡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倆秀夠了沒,什么乖不乖的,搞得我起一身雞皮疙瘩,”他說著,打了個哆嗦,“這里不是只有你們兩個人,給我收斂一點兒。”
“這里又不是菩薩廟,我倆憑什么要收斂啊,”陳書言懟回去,“看不慣就給我憋著,多看看就習慣了。”
薛明渡氣沖沖別過臉去,罵罵咧咧。
楚徽宜覺得好笑,問他,“薛爺爺看了他倆都開心,我們幾個一起長大的,你怎么還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
“就是因為一起長大,我才難以接受,”薛明渡說到這個就像犯了心臟病,“我親兄弟,跟我的發(fā)小,突然搞到一起,明明他倆是因為我才熟起來的好不好,怎么到頭來我成了多余的那個了?你都不能想象幾個月前我突然看見他倆接吻的畫面——一點預兆都沒有啊,可憐我的小心臟,那瞬間,我天都塌了。”
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們兩個沒良心的,在一起之后經(jīng)常單獨約會,都不屑跟我玩兒了,本來以前熱熱鬧鬧的,現(xiàn)在突然就剩我一個人了。”
“不過沒關系,”他自我安慰著,“徽宜也是我發(fā)小,江屹也是我兄弟,以后我們?nèi)齻€一起混,至于你倆,愛咋咋地,我還不屑跟你們待一塊兒呢!”
聽他講完這話,楚徽宜幾分無措地扭頭,看向江屹。
完蛋,薛明渡好像又要受一次刺激了。
她還在想該怎么說比較委婉,陳書言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別,人家也不需要你這個瓦數(shù)超標的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