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宜,你怎么才接電話!在哪兒呢?”
“在家,我還在床上呢。”楚徽宜答道,語調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甜意。
陳書言頓了頓,“這都十點多了,還沒起啊,你不是平時作息挺規(guī)律的嗎,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晚。
昨晚在一起之后,她和江屹一邊看著江景,一邊吃燭光晚餐,從餐廳出來后,他們去了臨江邊散步,最后江屹送她回家,在樓下的時候,她被他拉住,親了好幾下才下的車。
都怪江屹,弄得她昨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后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徽宜,徽宜?你發(fā)什么愣呢?”
陳書言的聲音傳來,楚徽宜才意識到自己含著笑意想出了神。
“噢,沒有,”她回著,明知房間里沒其他人,卻還是重新躲進被子里偷偷笑,“我剛才在想事呢。”
“什么事兒啊,”陳書言狐疑,“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楚徽宜捏著被角,唇角微翹,想了一小會兒,她打算不向閨蜜隱瞞。
“書言,我和江屹在一起了,就是昨晚。”
陳書言愣了下,“噢,這樣。”
楚徽宜對她平靜的反應不滿,“你都不驚訝嗎?”
“遲早的事兒,”陳書言嘁了聲,“很早之前,格施塔德滑雪的時候,我不過隨便說了江屹兩句不好,你就跟護什么寶貝似的替他辯解,那時候我就有種預感,你這個單純的小姑娘肯定要上他的鉤。”
楚徽宜不好意思,“那么早?可我那時還沒有喜歡江屹啊。”
“感情的萌芽期多半是不自知的,等察覺的時候,已經完成量變到質變,定性了,”陳書言話說得也不客氣,“當然,你也夠遲鈍的,江屹追這么久才追到手,他還真有耐心。”
楚徽宜靦腆地笑,“對呀,他對我很有耐心。”
“行,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現在看他肯定是哪兒哪兒都好,”陳書言聽楚徽宜聲音都能想到她傻乎乎的模樣,想到她剛才說的話,“誒!你們不會是昨天做了什么,今天才起得這么晚?”
她語氣一秒變得嚴肅,“你現在確定是在家?”
“是的啊,千真萬確,”楚徽宜無語,“書言,你把你和薛明舟的進度參考到我身上,還要雙標,是不是過分了點?”
“你跟我能一樣嗎,第一次戀愛的小朋友?”
不過呢,朋友的感情生活畢竟是朋友自己的,陳書言不打算做過多干涉,叮囑了兩句,話鋒一轉,“你倆在一起了,也是一樁喜事,今晚我們幾個聚聚吧?還是常去的那家酒吧?”
“好,我問問江屹,他有時間我們就一起來。”
夜晚。
楚徽宜和江屹到達酒吧時,卡座里只有薛明舟和陳書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