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薛明舟早就猜到楚徽宜的來意,等她坐下點了咖啡后,他開口,“徽宜,江屹先前讓我幫他做了一些事,所以我的確知道一些情況,但我答應了他要保密。”
“他擔心你知道后會坐不住。”
“那我該坐得住嗎?”楚徽宜反問,“他遇到了麻煩事,難道我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看劇玩手機?如果書言遇到什么難處,你能做到袖手旁觀嗎?”
薛明舟沉默良久。
“落難的如果是她,我肯定做不到坐視不理,可位置對調,我卻不想讓她為我的事操勞。”
“這不是雙標嗎,”楚徽宜說,“難道你們男生就理所當然更厲害些?”
薛明舟抿唇。
他感受得到,楚徽宜生氣又著急。
可江屹叮囑過他他完全理解江屹的想法,如果他站在江屹的角度,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可是。
薛明舟緩緩低頭,無聲地嘆了口氣。
“前幾日我去他的公寓幫忙拿資料,意外發現了抽屜里的兩封信,”他說著,拿出一封牛皮紙袋,“本來在這個當口我不該拿出來,但哎,你看看吧。”
楚徽宜接過紙袋。原本以為是關于這次江氏風波的重要物件,卻沒想到信箋是那么文藝清新。
像是少男少女寫的情書。
她一時有點迷惑,抬頭望了眼薛明舟,眼神似乎在問,你確定沒拿錯袋子?
直到她打開信箋,整個人都懵了。
她看到開頭的是“致徽宜”,接著掃了下面的幾行字,然后快速尋找署名的地方。
寫信人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這封信的筆跡,如今的她再熟悉不過。
楚徽宜看著九年前落款的時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直直撞入了她的腦海。
“這,這是江屹”
“寫給你的,”薛明舟印證了她的猜想,“我為了確認這個事實所以草草掃了幾眼,詳細的內容沒有偷看,畢竟這是他寫給你的。”
他略一揚下頜,示意她可以接著看下去。
楚徽宜的思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撞成了四處飛的碎片,她無法去思考這件事的整個起因,只是顫抖著手,低眸去讀微微泛黃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