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切都正常,直到他聽到夫人進了巷子。
“真是戲劇,你死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我。你看起來好可憐,我是不是該憐惜你一下,像江謹騰那樣?”
斷斷續(xù)續(xù),很微弱的女聲,聽不大清楚。
柳菁悠冷笑一聲,“你當我有那么傻?放心,知道兇手的,只有你一個。”
“下地獄告我去吧。”
一聲堅硬的悶響。
高跟鞋重新響起,是柳菁悠回來了。
死寂的車庫里,郝韋遠出了一聲冷汗。
京市的冬天越來越冷了。
入冬已久,雪不知下了多少場,街道兩旁的樹枝變得光禿禿,就在市景越來越蕭條之際,干枯的樹丫漸漸掛滿紅籠和彩燈。
快到年關了。
音樂團放了年假,楚徽宜沒其他地方可去,整日待在家里。余淑茵興致很濃地準備著過年的物件,今年遠在加拿大的余家人要回國過年,家里到時會更加熱鬧,為此,余淑茵每天都樂滋滋的,置辦年貨都是親力親為,做什么事都拉著楚徽宜一起。
楚徽宜人陪在她旁邊,魂兒卻早已不知飄到哪里去。
江家的事,整座城的人都在討論,楚徽宜每天和家人待在一塊兒,根本沒機會做什么,每次想提及江屹,他們總說江家的事江家人自己解決,安心等上一段時間就好。
已經等這么久了,還要怎么等?
這些天楚徽宜和江屹都沒見上面,只是偶爾打個電話,說些無關痛癢的關懷,她內心深處的擔憂根本沒解決。
不想再忍受這種不安的感覺,楚徽宜決定打破這種被動的局面。
她把自己在京市認識的人都想了想,覺得薛明舟最有可能知道點兒什么。
于是她找陳書言,問能不能約薛明舟出來談談。
陳書言爽快得很,“你找他就是了啊,雖然他是我男朋友,但也是你認識多年的朋友啊,有事盡管開口麻煩他。”
話是這樣說,其實陳書言心里也有點沒底,這段時間她有旁敲側擊地問薛明渡江家的事,可他那人嘴嚴實得很,連對她也滴水不漏,為此,她還氣悶沮喪了一會兒。
以徽宜和
江屹的關系,不知道他會不會說。
跟家里人說下午出門找書言逛逛,楚徽宜才一個人溜了出來。
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