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言一臉無奈,扭頭和楚徽宜對視,撇嘴搖搖頭,飲了口血腥瑪麗,正巧這時候有幾個女生過來,她招招手,跟楚徽宜一起挪了挪位置。
這幾個女生和她們是高中同學,自然有許多話聊,工作人員拿著酒品單遞過去。
除了陳書言,其他人來酒吧來得少,腦袋湊在一起糾結喝什么,陳書言一個個推薦,不忘在楚徽宜耳旁小聲說:“你的還是老樣子哈?我給你選了。”
楚徽宜點點頭,答應著,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發現薛明渡收了腿,垂著頭坐回卡座。
“怎么了,”她問,“找到你弟弟了嗎?”
“那邊,”薛明渡剝了兩顆花生扔進嘴里,抬手指向某個方向,“跟江屹坐一塊兒,在談事兒吧應該,我只能待會兒再找他說滑雪的事了。”
楚徽宜愣了下,扭頭望去。
光線不清明,那個人的側臉在幻燈光里若隱若現。她第一次見他穿休閑服,身上清冷沉郁的氣質似乎輕輕斂去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亦或是剛拾起來的回憶,楚徽宜覺得自己好像離他近了一點。
“我弟從今年開始接手家業,本來人就老成,現在更老成了,”薛明渡在旁邊喋喋不休,“我覺得他現在大概把江屹當成自己榜樣了,前幾天打高爾夫他倆就在聊,只剩我一個人認真打球。哎,事業批真可怕,這過生日呢,還聊工作。”
楚徽宜望著江屹,思緒好像游離了,直到他抬眸看過來,她心里一驚,趕在視線對上的前一秒回過頭。
呼,好險好險。
“徽宜,徽宜?”坐在一起的一個女生喊了喊她,指著她面前的果酒,“我可以嘗一下你的這個嗎?”
楚徽宜剛剛從偷看別人的心虛中緩過來,慢半拍抬頭,“哦,當然可以。”
女生朝她笑笑,接過杯子,嘗了一小口。
“這個好清甜,酒精濃度也不高,”女生驚喜,“陳書言,你怎么不給我推薦這個?”
“你剛不是說要挑戰嗎,”陳書言抱臂靠在椅背,懶洋洋的,“誰知道你變卦這么快,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啊。”
“哼,你偏心,知道你和徽宜關系最好,所以給她點的都是最好喝的!”
大家的本意只是說幾句玩笑話,但楚徽宜見陳書言眉頭皺了下,不想她們接下去拌嘴不愉快,于是道:“舒悅,你要是不介意就把我的拿去吧,我待會兒想喝再點就是。”
舒悅眉眼彎彎,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徽宜。
另一邊,薛明舟還在繼續說項目的事,講到要緊處,他打開手機找一份文件。
“你看,就是這兒”他找到條約第二點,想讓江屹看,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目光已不在此處。
薛明舟順著望過去,看見陳書言一群人,還有窩在卡座里玩手機的哥哥。
沒等他開口,江屹收攏思緒,回頭和他說了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