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倚著墻,緩緩坐下去。
這會兒只剩一個人,他才感到心率明顯失常,呼吸困難,xiong腔里的氧氣異常稀薄。
江衍景
好一個借刀sharen。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肯定不會承認,況且有那張清潤儒雅的面具,誰都會為這位出身正統的江少爺辯護。
巷子里只有寂靜,最后一抹未被地平線吞沒的夕陽斜斜映在江屹自嘲一笑的嘴角。
不要再輕信別人。
不能再相信別人。
他閉著眼,調整呼吸,讓潮shi空氣里的陰冷淌過心間。
不想聽來自外界任何謾罵的雜音,寧愿心境化作無波的枯井。一滴清水沒有也沒關系,常年開裂的荒土已不需要滋潤。
他靠著墻,不知過了多久。
“你、你還好嗎?”
一聲溫軟的、小女孩的聲音。
滴答。
江屹眉間微皺,他睜開眼,扭頭。
濃密的睫毛長而卷,包裹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是他從未見過的晶瑩剔透。
“我本來在馬路邊等我朋友,發現巷子里有人,就、就過來看看,”可能是他太臟了,她看起來有點害怕,吞了吞口水,“那個,你怎么靠在這兒一動不動啊,你身上有傷,要不要去醫院?”
她蹲在他面前,鵝蛋臉上的五官精致漂亮,輕輕擰起的眉流露擔憂。
江屹移開視線,望著墻角的青苔,冷聲,“不用。”
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白球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突然闖到他面前,呆呆懵懵釋放自以為是的好意。
江屹不看她,“離開這里,別多管閑事。”
楚徽宜望著少年冷硬的下頜線,貝齒輕輕咬住下唇。
爸爸媽媽說過,不要隨便和不熟的人說話
她猶豫半刻,從肩上卸下書包,翻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