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樣菜辣放得有些多,楚徽宜吃著有點勉強,江屹很自然地拿了一個空碗,倒上溫開水后放在她旁邊。
楚徽宜小聲說了句謝謝。
“謝什么,”江屹幫她挪了下杯子,“下回主動支使我做。”
這互動讓對面的江衍景看在眼里,他臉色微微沉下去。
楚家小姐連聊天都不
怎么給他一個笑臉,卻愿意和江屹坐一塊兒,這讓旁人瞧了去,實在丟他的面子。
坐在他身邊的另外兩個男生敏銳地察覺到了江總的情緒。
“誒,江總,最近圣科發(fā)展得不錯啊,江氏這個勢頭迅猛的子公司在您手里不過短短幾月市值就翻了一倍,您不愧是江董最重視的兒子。”
圣科上個月上市,最近又簽了個大單子,這些眾人都有所耳聞,此話一出,不少人向江衍景投去欣賞的目光,楚徽宜旁邊的那位女生也兩眼亮亮地和他搭話。
江衍景的臉色這才好了些。
“過譽了,”他儒雅的風度拿捏得剛剛好,“是父親的教導以及集團總部的托舉才讓我事半功倍,若沒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圣科這一路不會如此順利。”
“江總您可別這么謙虛,”他身邊的男人如此說,“您的聰明才干是成功里的關鍵一環(huán),畢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把圣科帶到如此高度,不然江董也不會堅持讓您做負責人,你說是不是啊小江總?”
話頭突然拋到江屹身上,楚徽宜都愣了下。
剛才的話她默默聽著,所以那人的意思是,江董執(zhí)意讓江衍景負責圣科是充分肯定江衍景的能力,于是暗諷江屹不受重視?
楚徽宜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說話的男人。
這人有些眼熟,她回想一下,原來是當初的李松。
他身邊挨著的是魏波。
原來是他們兩個,半年前開民宿想用江屹的人脈于是笑臉相對,這會兒多半是有求于江衍景,于是又見風使舵掉轉了方向。
真是唯利是圖的墻頭草。
江屹沒怎么在意,語氣淡淡,“嗯,兄長的確優(yōu)秀,令人佩服。”
他懶得跟江衍景計較這些口頭上的輸贏,夸人都夸得不走心。
連較真的興致都提不起,何嘗不是一種輕蔑,偏偏有些人還以為占了上風,“所以啊江屹,你得多向你哥學學,今兒見著你哥也不主動打個招呼,你說說,哪有這樣做弟弟的?好好敬著哥哥,不然哪天你把人家惹不高興了,那你掃出江家可怎么辦啊?”
魏波說完,咯咯笑起來。
這話太難聽,都不顧及最基本的臉面了,桌上眾人臉色有些尷尬。
江屹緩慢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還沒開口,就聽見楚徽宜的冷下去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