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過是我小叔花銀錢雇來的,沒必要為了銀錢丟了命。你們知道追殺我的是誰嗎?”
黑夜中一眾人面面相覷,然后他們聽到一聲冷笑:“追殺我的可是長公主府和攝政王府的。對了,也許還有一眾禁軍呢。”
聲音落下,黑夜中緘默了許久,隨后,一聲低聲咒罵:“娘的,不只是說殺些叛徒嗎?怎么還扯上朝堂了。我們青衣閣一向不介入朝堂爭斗,也無心惹上和長公主府還有攝政王府。此單,我們棄了,這兩日殺的人,我們也不收銀錢了,讓你小叔找聯絡人退錢。我們就此別過吧。”
隨著話音落下,本還圍成圈的一眾人散開。
“各自走。”
又是一聲令,一眾人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濃重夜色下,只留了一人孤身持劍而立。他挺著腰身,看著那火光離他越來越近。
終于,一眾蒙面黑衣人騎著黑馬出現在他眼前,看到持劍而立的人。領頭的黑衣人也頗為意外挑了挑眉。他扯下了蒙面的黑巾,慢慢控馬走近。
這么多人馬靠近,獨立在夜色中的人也不見絲毫慌張,反而還細細打量那些黑衣人。
“你們,不是攝政王府的,也不是長公主府的,你們是誰?”
騎在馬上的人居高臨下看著他,溫和一笑:
“裴家小公子,終于見面了。”
立在馬下的人眉頭一緊,很快,他仰起頭。
“你是趙泰德的人?”
黑衣人悶笑一聲:“真不愧是裴家公子,腦子就是好。”
黑衣人騎在馬上姿態慵懶,不急不躁,絲毫不見方才血洗宅院時的狠厲。
而血不斷在流淌,深知再不治傷就會血流而亡的人也很淡然。
“你們世子和王爺都已經死了,怎么,你們要替他們報仇嗎?真要報仇,不應該找殺了他們的人嗎?我可沒動手,甚至,我和你們世子還是盟友。”
姿態慵懶的黑衣人聽到這話沉笑了一聲:“盟友?你不會真覺著我們世子信了你和順平郡主情深意重的那些屁話吧。”
馬下的人冷了臉,而坐在馬上的人繼續譏諷道:“世子當初答應和你結盟不過是想借你的手見郡主罷了。而你,從始至終不過是個工具。世子死的那日,我就應該殺了你,可是,世子說,總得讓你心先死了。”
“你知道嗎?我們說話這會功夫,小皇帝應該已經醒了,你知道怎么醒的嗎?長公主府送了那個府醫進宮。你說又會是誰的意思呢?你親小叔親手斷了你的羽翼,你心尖上的人下令追捕你。你想要殺的人被救活了,而你想要分離的人如今正應該擁在一起呢。嘖嘖嘖。裴公子,你說你怎么活成這樣呢?”
黑衣人的話一字一句扎進了觀南心里,然后黑衣人心滿意足看著觀南黑了臉。
“你閉嘴……”
冷喝的同時觀南拔劍刺向馬肚,馬痛鳴發狂,破了一眾黑衣人隊形之時還把領頭黑衣人甩下了馬。
一片混亂中,觀南也目標準確,朝著領頭黑衣人刺去。
噌——
兩劍相撞又快速分離,火把照耀著的微弱光亮下,只見兩道人影纏斗在一起。雙方招式都很凌厲,只是重傷的人終究敵不過身子健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