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任蘭昭就來找任蘭嘉抱怨過兩回,說她那些閨中好友都委婉勸她,盛鈞行可能不是什么良人。
至于一直屹立于清流中的任府,也因為魏棕,陳朝還有盛鈞行這三個各有惡名的連襟女婿開始被人指點。
可不管外人再指點,任府中人日子照過,任蘭昭和盛鈞行的婚約依然不變。
任蘭嘉看向一側已經學會坐的讓哥兒,揉了揉他圓乎乎的臉頰:“你父親今日可不要你咯。”
讓哥兒如今屬于見不到陳朝就不會想著纏他,但見不到任蘭嘉就要哭鬧的時候。任蘭嘉的話他聽不懂,但并不妨礙他歪著腦袋朝任蘭嘉燦爛一笑。
讓哥兒那討喜的模樣,讓屋子里的侍女都柔了心。只有慧心垂著眼眸恭順立在一側。
自從她藏了觀海的信件后,她就察覺到自己的主子對她冷了許多。還有當初任蘭嘉那句說要給她尋個人嫁了的話更讓她忐忑。
“素念。”
任蘭嘉慵懶喚道。素念很快就走到任蘭嘉面前。
“給王爺收拾些衣物吧。”
素念:“王爺是要出去嗎?去多久?”
素念并不是想打探男主子的去向,而是想知道大概要收拾多少衣物罷了。
任蘭嘉:“去問問青云吧。讓他和你一起收拾。”隨即任蘭嘉把視線落在慧心身上:“觀海也要走,你去幫他收拾吧。順道幫我看看他的傷勢恢復得如何了。”
慧心驚喜抬眸,緊忙應道:“是。”
素念和慧心一前一后出了門,任蘭嘉專心致志陪讓哥兒。
陳朝晚間回房的時候,看到已經收拾好的包裹,也有些驚訝。昨夜還舍不得他出京,今日卻將包裹都收拾好了。而且她還問:
“夫君何時出京。”
陳朝挑眉:“夫人這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出京了?”
任蘭嘉聞言冷哼一聲:“昨日說了那么多話,夫君不是也不聽嗎?怎么如今成了我想讓你出京了。”
說罷任蘭嘉扭過身子,背對著他。
一副嗔怒模樣,讓陳朝扶額無奈低笑了兩聲。
話是自己說的,人是自己惹的。那哄自然也是要自己哄了。
陳朝走上前,搭上她的肩頭。
“是我說錯話了。我后日就走了。夫人就莫與我置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