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抬眸:“我只是想讓郡主看清,看清您所嫁之人并非良人,他配不上您。”
任蘭嘉冷眸:“他是不是良人,我自有數,還輪不到你來讓我看清。即刻送我回京,念在往日情分,我可以饒你這一回。否則,別怪我無情?!?/p>
跪在地上的觀南搖搖頭:“郡主,我不會放你走的?!?/p>
執迷不悟!
任蘭嘉心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她踩著白襪下榻,兩步走到觀南面前,抬手再落下。
啪——
觀南的臉被扇到一側。
任蘭嘉的手心發麻,觀海的臉上更是瞬間現出清晰的指印,可即便如此,觀海臉上的淡淡笑意都未曾消散。
他正過頭,微微仰起,用看神明一般的炙熱眼神看向任蘭嘉。
“郡主,就半月,您再給我半月可好?半月后,我送您回京。”
任蘭嘉瞇了瞇眼眸:“你到底做了什么?”
觀南嘴角帶笑,但眸底毫無笑意:“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讓小皇帝體內的毒提早發作了而已。那毒,是郡主命人親自給小皇帝下的??ぶ鬟€記得嗎?”
任蘭嘉頓住,隨即揪住了觀南的衣襟:“你瘋了?”
觀南:“我做的事都是為了您,那個人,沒資格讓您退到益州?!?/p>
一百一十九章要了我好嗎
在任蘭嘉未成婚前,眼前之人就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她身側如影隨形。他緘默少語,任蘭嘉也習慣了他的跟隨,甚至在任二爺逝去,她陷入癲狂的那一段時日,她也只能接受他在身側。
而他也一如既往,寸步不離護在她身側,即使這行為給他自己惹了一身的傷。
那一段時日,她嗜血,他不讓她傷害自己,任蘭嘉便把嗜血的殺意移到他身上,他傷痕累累,但依舊不離她身側,她蜷縮在床榻上時,他就坐在腳踏上給自己治傷。傷治愈了又添新傷。
而這樣的日子直到觀?;貋?,給她帶來了第一個參與過叛亂的人。
她嗜血的殺意轉移,他的身子才慢慢恢復。
而這樣忠心耿耿寸步不離她的人,最后在她和吳悠之間選擇了吳悠。有之前他種種好在前,任蘭嘉更不能接受他的拋棄和背叛。
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她一馬,他卻回了頭。
而且還一這副全然為她的好的樣子。
只可惜他的話任蘭嘉一句都不信。
任蘭嘉并不奇怪他知道她想去益州的事,之前她對他太過信任,什么都交托給了他,以至于他對長公主府的一切了如指掌,即便他離開了,想探查長公主府的事也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