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幾個食盒,觀心拎起一個成年男子都不在話下,哪需要他幫忙。觀心想甩開徐弘的手,但奈何他實在握得緊。觀心咬咬牙,眼看就要發(fā)怒,徐弘笑了一聲:“我只是幫你拿,并沒有他意。”
狗皮藥膏,觀心一時甩不來,但又不能在任蘭嘉面色鬧開,只能選擇寒著臉咬牙道:“松開我。”
徐弘怕真惹急了她,也依言松開了手,可沒走幾步,他又手癢試圖去牽觀心。兩人拉拉扯扯遠去,就連遲鈍的莫桑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兩人遠去,任蘭嘉也收起嘴角的無奈笑意,一臉正色看向陳朝:“趙泰德到了,就在帳中。”
陳朝本有些閑散的臉色也一斂。
帳外熱鬧,趙泰德帳中獨自怡然自得了許久。帳簾再次被掀起時,率先進來的是一道高大身影,隨后才是任蘭嘉。
看到高大的男人,趙泰德斂起了臉上的笑意,而高大的陳朝也一臉嚴肅。兩個男人一坐一立四目相對,眼神隔空在空中廝殺了一番。
兩人犀利的眸光在任蘭嘉抬頭看來時,又瞬間消散。
趙泰德臉上重新浮現了笑意:“多年未見,沒成想一個武將之子居然成了我的妹夫。”
陳朝淡淡回:“多年未見,沒成想世子如今成了階下囚。”
階下囚,陳朝挑的還是不算那么刺耳的詞匯,真正的詞應該是喪家之犬才對。
牙尖嘴利,趙泰德的眸光緩緩下沉,但嘴角還是保持著笑意。
“妹妹,我想與王爺單獨聊聊,可好?”
兩人之間的緊張氛圍,任蘭嘉也感受到了。但她也不是很在意,一個逆犯,一個當朝攝政王。一個逃,一個追,較量了這么多年,要能好好相處才是離譜。
任蘭嘉:“我先回帳。”
陳朝:“一會我便回去,你先用膳。”
待任蘭嘉轉身出帳,帳內的兩個男人徹底冷了臉,都不裝了。
趙泰德先發(fā)制人:“你配不上她。”
陳朝眼眸冰冷:“你是以何身份來說這番話的?以害死她父母的表哥身份嗎?”
趙泰德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他輕笑一聲:“有朝一日,宮中太后和小皇帝,還有嘉兒和讓哥兒,讓你不得不選擇一方,你選擇誰。”
陳朝繃緊下顎:“不會有這樣的一日。”
趙泰德嘲弄一笑:“我曾經也以為不會有這一日,但那一日最后不也是到了,我也被迫做出了我的選擇。陳朝,太過自信不是什么好事。只怕你也會有要做選擇的那一日。”
陳朝冷眉,再次冷聲道:“不會有那一日的。”
趙泰德嗤笑一笑,意味深長看向陳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