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后,床榻輕輕一震,是他上了榻。任蘭嘉閉起眼眸,只當自己睡了。可下一息,她身上的錦被人掀開,再然后一個溫涼的xiong膛貼上她的背,一只健壯的手臂搭上她的腰。
任蘭嘉皺皺眉,剛想讓他離自己遠些,他溫熱的唇就貼在她耳后。他并沒有用溫熱的唇瓣作什么,只是用雙唇在她耳后輕蹭摩挲。
“家書上,你也未曾多說讓哥兒的事。這兩月,他可有鬧你?”
提到兒子,任蘭嘉的眉頭展開。但家書?
任蘭嘉猛然轉過身來,他的唇瓣從她耳側一擦而過。
“你是不是給青云留了一疊家書糊弄我?!?/p>
糊弄?
陳朝輕輕一笑:“我怎會糊弄你。這山高水遠,又值雪季,我怕信無法及時傳回上京,惹你擔憂,所以這才提早寫了幾封家書留給青云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怕她擔憂是真,怕她沒心沒肺忘了他也是真。
她在莊子上輕松愜意,這每隔三日一封信,也是想提醒她,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夫君在外呢。
任蘭嘉本都忘了這件事,可偏偏他提了起來。如今聽他這解釋如同沒說一般。任蘭嘉懶得看他,也懶得和他計較,只是將被子狠狠一扯,從他身上扯下,然后抓著被角往身下一裹,任由他赤著上身晾在冷風中。
而被晾在冷風中的陳朝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拉過另一條錦被,蓋在自己腰腹位置,精壯的上半身依舊袒露著,他也不覺著冷,就這么支著上半身還朝她靠了靠。
“好了,家書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糊弄你。夫人實在生氣的話打我兩下消消氣?”
說著話,陳朝抓著她的一只手就往自己身上打,可說是打,但其實更像是撫摸。
陳朝樣貌本就不俗,如今頂著那張樣貌不俗的面龐做小伏低,一副討好模樣。繞是任蘭嘉再不想搭理他,看著那張臉,摸著那健壯的身軀,多多少少也有些心癢。
陳朝也是頭一回擺出這般姿態,什么男人尊嚴,男人威嚴都抵不過他太想她了,不管是心還是身,他都想親近她。
“夫人,打若是不解氣,咬也是可以的。只要你解氣,怎的都行?!?/p>
沒皮沒臉!?。?/p>
任蘭嘉心中暗自念道。
任蘭嘉心中雖然不屑,但漸漸緩和的臉色也出賣了她。
而就在任蘭嘉臉色漸漸緩和的時候,她本緊緊裹在身上的錦被不知何時讓男人扯出,露出一道縫隙,借著這道縫,男人一腳踢開了自己身上的錦被,鉆進了她的被子里。
這一鉆,任蘭嘉臉色又一變,男人本當做花樣和情趣的打和咬也就成了真。
“嘶,夫人真咬啊。”
任蘭嘉不僅咬了,還深深咬了他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臂位置。只是他的手臂如鐵一般硬,咬的任蘭嘉嘴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