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和觀海說著話。都未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間屋子里,一雙灼灼的眼神正透過窗縫看著他們。
觀海有傷,任蘭嘉也沒有與多言。幾句話后,任蘭嘉又順著原路折回了她所住的小院。
院落狹小,進院時任蘭嘉險些就撞到了一個身型高大的男人,好在莫桑眼疾手快,提前護住了她。
兩方人堵住了院門,看到任蘭嘉,對方先退了一步讓開了位置。
“見過王妃。”
任蘭嘉站在莫桑身后打量著險些撞到她的人。那人身著甲胄,身型魁梧,看著像是個軍中將領。男女有別,任蘭嘉淡淡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輕輕頷首示意后跨步進了院。
進院回房前,任蘭嘉還回頭看了一眼,那人已經不見了。而不遠處的書房,一道身影透過燭光清清楚楚映在了窗戶上。
夜深時分,書房的燭光熄滅,那道一直端坐在窗旁的人影踏步而出,朝著任蘭嘉的屋子走來。
本無所事事正在榻上發呆的人聽著推門聲抬眸,本木然的眼神看到推門而入的人緩緩回神。
對上她探究的眼神,陳朝輕咳了一聲:“宅院小,我夜間只能宿在這了。”
任蘭嘉剛從外頭走了一圈回來,自然也知道如今所住的這處宅院狹小。白日才在榻上同寢過,任蘭嘉也不至于這時候端著架子再給他轟出去。
見任蘭嘉沒有反應,陳朝知道她這是應下了。
邁著步,陳朝走到圓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茶遞給她,一杯自己一飲而盡。
“方才高行止沖撞到你了?”
高行止?
任蘭嘉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陳朝說的是誰,原來剛剛那個人就是高行止,定國公世子。
任蘭嘉回憶了下,那般魁梧模樣,怪不得她那三妹妹沒怎么掙扎就定下了和盛鈞行的婚事。
任蘭嘉搖搖頭:“我瞧他身穿甲胄,軍營是不是就在附近?”
陳朝:“嗯,軍營就駐扎在幾里外。四周除了軍戶就是農戶。雖無什么大宅院,但也安全。白日里我陪不了你,你若是無趣,可以帶上人在附近走走。”
任蘭嘉端著他倒的那杯茶微微頷首。
任蘭嘉喝著茶,陳朝轉身去了隔壁屋子沐浴。小小的宅院,自然也沒有專門的浴室。屋舍又少,莫桑便帶著人在堆放箱籠的隔壁房間用屏風隔出一處空地,放了一個浴桶方便任蘭嘉沐浴。
任蘭嘉才沐浴過,她沐浴時沒察覺,如今坐在屋子里聽著隔壁傳來的清晰淋浴聲才發覺,這屋子之間的墻有多么不隔音。
陳朝沐浴后再回房時,任蘭嘉已經上了床榻,床榻上除了任蘭嘉身上蓋著的還多了床錦被,看著那多出來的錦被陳朝瞇了瞇眼眸。
燈燭被熄滅,房間漸漸陷入昏暗,任蘭嘉躺在床榻上聽著他穩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腳步聲后,床榻輕輕一震,是他上了榻。任蘭嘉閉起眼眸,只當自己睡了。可下一息,她身上的錦被人掀開,再然后一個溫涼的xiong膛貼上她的背,一只健壯的手臂搭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