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不起,我騙了你。”
陳朝心中一沉,面色未變,但心頭不由酸澀了下。
“夫人騙我什么了?”
“觀海不是替我巡查產業去的。他去搜捕安王了。”
“安王?”
陳朝開口的聲音都有些暗啞。
她真的向他坦白了。
“這是怎么回事?”
本還直視他的雙眸收了回去。她垂下了頭,只留了側顏給他。
“這些年,我一直在派人找他。他害死了母親,殺了那么多人,卻一直沒有付出代價。我不甘心。”
不甘心陳朝未聽出來,他只聽到了她的哭腔。
陳朝身型一頓,掰過她的身子。她不抬頭,他便捏上了她的下巴。
她被迫仰起頭,果然,雙眸通紅。
什么期瞞,什么安王,陳朝全部拋之腦后。他抱起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府醫說過什么,都忘了嗎?坐月子不能哭。”
任蘭嘉倒也沒哭,只是紅了眼眶。但男人已經緊張到繃緊了身軀。
任蘭嘉靠在他的xiong膛里,環住他的窄腰,陳朝只能看到頭頂,自然也看不到她唇角露出的那抹笑,他聽到了她忐忑不安的聲音。
“夫君,我瞞你,你會怪我嗎?”
怪?怎么怪?
殺母之仇,她難以放下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她不說,總歸是他做的不夠好。不足以讓她覺得他可以倚靠。這些年,他布下天羅地網,也沒有找到安王。如果他找到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抱著這不甘心再讓人背著他偷偷找了。
陳朝藏在心底的復雜情緒在她開口的那一刻就煙消云散,他甚至反思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