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環著她,說話間xiong腔震動,
“不怪你。怎么會怪你。這安王我也一直在派人找,只是他藏匿太深,并不好找。”
陳朝在此刻還在佯裝自己未曾看到那封信,既然她都坦白了,又何必讓她知道他已經知道了。
任蘭嘉仰頭:“其實,我也已經放棄許久了,只是幾月前,觀海收到了一份匿名信。信上寫了安王的藏匿地,觀海是母親收養的,父親帶在身邊長大的。他對父親母親感情很深,收到那封信就說要帶人親自去查一查。我并未把那信當真,但觀海堅持,我就隨他去了。就在幾日前,下面人來了信,說觀海找到了安王,但是被他逃了,觀海為了追捕他落崖了,至今生死不明。”
任蘭嘉說的動情,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衣擺。
“夫君,你能不能派人幫我一起找找觀海。”
任蘭嘉話中信息太多。陳朝繃著身子。
“送來的那封信呢?還在嗎?信上寫的什么?”
任蘭嘉搖了搖頭:“不知道,觀海沒有和我說太多,我總覺著是假的,也沒有太在意。”
任蘭嘉一問三不知,陳朝擰著眉。
去年死在上京城外的上百安王死士,還有被斷了手腳割了舌頭丟在祭壇的趙泰佑,這一切的背后之人至今都未查清。如今這無形的手居然伸到了他的夫人身邊。
他的夫人久居內宅。這進進出出都有人把守,那背后之人應該是接觸不到她才把念頭打到了觀海頭上。如果要想知道更多,還是得把觀海找回來。
“放心,我讓人去找。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男人堵了幾日的心也在夫人的坦然相告之下豁然開朗,他抱著她,輕聲哄她。向她保證會把觀海安然帶回來,安王之事,也交給他。殺母之仇,他定然會給她報的。
沒一會,眼眶微紅的人就在他眼前展露了笑顏。
哄好了夫人,把夫人安置在床榻上后陳朝出了正房。
與前幾日的低氣壓相比,如今身上多了幾分凜然。
書房里,青衫男子正候著,見到他恭敬喊了聲:“主子。”
陳朝微微頷首,走到桌案前,低頭寫了幾字。然后遞給了青衫男子。
“按著這處找,務必把人安全帶回來。順便沿著這處分散搜查,看有沒有安王的下落。”
青衫男子接過紙,退下了。
書房里獨留陳朝一人,他坐在圈椅中,撐著頭出神。
他活到如今,甚少失算,獨獨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