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怒氣不是對葉芙蓉,而是對葉芙蓉口中的人。
“威脅你的人是誰?”
葉芙蓉搖頭。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只給我遞過兩次信。我
陳朝不僅放柔了語調還帶了一絲輕哄的意味。他本以為還得再哄上幾句,懷里的人卻已經用手抵開他的xiong膛。
“松開我吧。”
陳朝聞言,從善如流很快就松開了她。任蘭嘉從他懷里起身繞過屏風往前堂走去。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屏風處,陳朝就斂起所有笑意,然后甩了甩頭。他現在頭腦昏脹,極難保持清明。葉芙蓉也不知道在哪弄的迷藥,威力甚大。
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陳朝正了正臉色,再抬頭,就見到她抱著匣子緩緩走來。
待她走近,陳朝先是接過匣子,后又扣住她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身側。
匣子看著普通,但細看之下竟然沒有開合之處。任蘭嘉只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匣子上四處擺弄,隨后咔一聲,匣子開啟。
精巧嚴密的匣子里裝的不是什么珍貴寶物,而是一張張紙。紙張有大有小,方才熟練擺弄匣子的手如今也目標準確,在一疊紙張中抽出一張。那張紙張被遞到了任蘭嘉面前。
字條上不過寥寥幾字,卻讓任蘭嘉剛稍稍柔和了一點的眉眼又變得鋒利。任蘭嘉將紙條疊起,攥在手中。
陳朝適時用大掌抓著她細嫩的手:
“你也看過字條了,抓她確實并非我本意。我除了府中侍衛,還有一批暗衛在外頭。他們只負責外頭的事,也不認得她,這才鬧了這烏龍。我本只想和徐弘確認下她的身份,確保她對你沒有異心再同你說的。只是,你本就因為登月樓一事惱了我,如今又出了此事,我怕你惱怒之下又是將我趕出府了。”
顛倒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朝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可以這般信口胡謅,裝腔作態。明明欺他,瞞他的人是她,結果卻是他要佯裝自己什么都不知情。
不過他的示弱和裝腔確實起了作用,任蘭嘉確實心亂了片刻。但很快她又定下心來。
“觀心傷了,我要傷了觀心的人。”
陳朝聞言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