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蘭嘉嘆了一口氣:“是啊,我心軟了。”
觀心去和徐弘談了,但不是照著任蘭嘉的囑咐和徐弘好好談。而是直接拿劍對著他。
“別逼我殺你。”
鋒利的劍尖就抵在自己眼前,徐弘的注意力卻只在持劍的人身上。
她果然不是啞巴,而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殺了他。徐弘心中只覺著可笑,以至于他真的笑出了聲。但那笑聲多少有些苦澀。
徐弘往前邁了一步,
眼看著那劍就要chajin他的眉心。持劍的人先退后了兩步。這一退,她退到陰影處,燭光透過兩柱之間,只照亮了她的眼眸。
盯著那雙眼眸,徐弘瞳孔一顫,朝她逼去的步伐一頓。隨即他突然就動手扯下了掛在柱子上的紗幔,在觀心一個晃神的功夫,他就將紗幔繞上了那柄指著他的冷劍,而一個閃身后,他抬手就朝著觀心的脖子去。
眼看著就要掐上那白皙的脖子。徐弘的手腕卻被人順勢拽住,下一息,觀心就借著他手腕的勁滑到他面前。而此時,她已經拋棄了長劍,手上多了一把短刃,正朝著他腹部刺去。
在短刃就要刺到他時,徐弘借助自己身為男人的優勢,用蠻力直接將她甩開。
可還未等徐弘踹口氣,她又撲了上來。
電光火石間,兩人就交手了數招。而且彼此都下了殺招,絲毫未留情面。
“嗯……”
“砰……”
一聲悶哼聲后還有一聲撞擊聲后,交纏的兩人終于分開。屋子里,一片凌亂。徐弘捂住手臂,指縫間滲著血,而觀心正捂著肩頭試圖從墻根處爬起來。
“居然是你。那一夜刺殺我給我下毒的是你。”
徐弘放下手,任由手臂上鮮血橫流。他邁著大步朝墻角走去。
憤怒,恨,可笑。
徐弘的內心從未這么復雜過。
徐弘走到被他一腳踢到墻上,又砸到地上露出痛楚之色的人面前。俯下腰,用沾滿鮮血的大掌扼住了纖細的脖頸,逼迫她不得不仰頭看他。他的雙眸都已經赤紅,神色更是陰森。
“為什么?”
這幾個字,徐弘都從牙關里擠出來的。他用盡所有理智,才控制住自己不立馬掐死她。
這一雙清冷眼眸,在遮住下半張臉后居然和那夜刺殺他的那雙冷眸重合。
短暫的痛楚神情后,徐弘手掌下的人又恢復了那冷漠無情的模樣。她丟開了手上沾了血的短刃,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敞開的衣襟下,她甚至沒有穿肚兜,大片的瑩白就這么坦然露在徐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