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知禮說:“陪我在這附近轉一圈就行,邊走邊聊,有事兒跟你說。”
簡疏文答應了,兩人在事務所附近邊走邊聊。
“上個星期我見著陳非了。”衛知禮知道簡疏文沒心思跟他聊別的,干脆開門見山。
簡疏文淡淡地“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問:“他在萬仁峰那工作,挺好的吧?肯定比我這小事務所好多了。”
衛知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我見到陳非的時候,發現他脖子上居然有菸頭燙傷的痕跡,你知道的,陳非不抽菸。他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什么意思?”
“他現在跟著萬仁峰,但萬仁峰這人吧……”衛知禮欲言又止。
衛知禮沉默了幾秒,說道:“我這人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工作上,打官司的時候萬仁峰是我的委托人,我必須盡我全力去幫萬仁峰;但現在萬仁峰不是我的委托人了,那么從私人的角度講,萬仁峰這人的人品很一般,他起家就不怎么干凈。我有理由懷疑萬仁峰虐待員工。”
聽完衛知禮一番話后,簡疏文心事重重地開車回家。
簡疏文邊開車邊想事情。
他想自己應該去管這個事情嗎?自己是個愛管事的人沒錯,但是,當時陳非反水的時候自己也勸過陳非,也問過陳非萬仁峰是不是威脅他了,但都沒有用,陳非堅定地走到萬仁峰的陣營去了。自己雖然加回了陳非的微信,但陳非一直沒有聯系過自己。種種跡象表明,陳非投靠萬仁峰是他自愿的,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最好不要插手別人的命運。
簡疏文把這件事壓在了心底。
回到家時,簡疏文驚訝地發現時桐不在家,時桐今天破天荒地比他回家晚。
簡疏文坐在沙發上,他今天有些累,靠著沙發小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時桐回來的時候簡疏文還在睡,時桐走到他跟前了,他都不醒。
時桐欣賞了一會簡疏文的睡顏。簡疏文的長相很端正,就連睡著了也還是那么端正,時桐雖然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就吃這一款。
簡疏文的西裝還沒來得及換,時桐悄咪咪湊近,伸手去解他的領帶。
湊近簡疏文的時候,時桐忽然動了動鼻子,吻了吻簡疏文身上的味兒,一股香水味。
時桐皺了皺眉,立即猜到簡疏文見衛知禮了。衛知禮是個精致boy,每天噴香水,簡疏文則沒這個習慣。
時桐有些氣悶,他解開簡疏文的領帶,手指一勾把領帶勾了下來,他把領帶扔到一邊,整個人覆上了簡疏文。
簡疏文終于醒了。
簡疏文睡眼朦朧地看到時桐像只貓一樣趴在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了時桐,拍了拍時桐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