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么夸張!”簡疏文無奈笑道,“我又不是被抓……”
“我請客,隨便吃。”賀容聲說。
“那不行,必須我請客。張凡生的案子你們幫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說過要請大家吃飯的。”簡疏文道。
“都一樣都一樣,吃了再說。”費盧把簡疏文摁到座位上,然后又去拉時桐入座。
熱情好客的費盧摟著時桐的肩膀,向大家介紹道:“這位是簡律的對象,叫時桐,以后大家多多關照,知道了沒有!”
“好!”眾人應道。
時桐轉頭看簡疏文,笑著問:“你這么多朋友啊?”
“說來有趣,我們跟簡律都是打官司認識的,簡律幫過我們大忙!”費盧摟著時桐說。
費盧一個一個地介紹過去:“他叫賀容聲,我們樂隊主唱,以前簽過經紀公司,解約的時候前公司跟他要天價解約費,是簡律幫他打官司,把解約費砍到三分之一;他叫常一鳴,鍵盤手,有次被拖欠演出費,是簡律幫他要回來的;坐得最遠的那個是吉他手,叫趙泗,他的曲子被人非法商用,也是簡律打的官司。”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說:“我叫費盧,架子鼓鼓手,原創音樂人,之前別人用我的原創曲不給我版權費,是簡律打官司幫我把版權費要回來,然后我們就成了朋友!”
“主要是意氣相投。”簡疏文說。
費盧撫掌,“意氣相投!這個詞用得好!”
大家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說笑,氣氛歡樂又和諧,時桐也融入了進去。趙泗帶了吉他來,即興彈了幾首曲子,賀容聲跟著他的節奏唱了起來,燒烤店瞬間變成了個小音樂會,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
一輛銀色奔馳停在燒烤店旁的馬路邊上。
奔馳摁了兩下喇叭,似乎是在叫人,可簡疏文那群人正嗨著呢,壓根沒注意到它。
這邊,簡疏文的手機突然震動,有人來電。
簡疏文看了一眼來電人,接了電話。
“喂。”簡疏文的語氣不冷不熱。
“我在你附近。”電話那頭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來。
簡疏文轉頭找人。
“旁邊那輛奔馳。疏文,你過來一下。”男人說。
簡疏文對時桐、費盧等人說:“我去見個人,很快回來。”
簡疏文離桌,走向那輛銀色奔馳。
奔馳的車窗緩緩降下,坐在里面的是個跟簡疏文年紀相仿的男人,男人戴著金邊眼鏡,穿著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文質彬彬,不茍言笑,頗有斯文敗類的感覺。
“好久不見,知禮。”簡疏文跟車里那人打了聲招呼。
這人叫衛知禮,是簡疏文的大學同學,曾經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