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知禮似乎憋著股氣,簡疏文一過來,他這股氣就迫不及待地撒了出來:“簡疏文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衛(wèi)知禮xiong口都在起伏,看樣子是憋壞了。衛(wèi)知禮說:“我聽說你被警察帶走了,著急去打聽是怎么回事,沒想到打聽到的結果是你跟一個zousiqiangzhi的緬甸人混在一起!簡疏文,你能不能愛惜下自己的羽毛?”
“我怎么不愛惜自己的羽毛?還有,注意一下你的用詞,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時桐跟qiangzhizousi案有關,你憑什么說他zousiqiangzhi?”簡疏文冷道。
衛(wèi)知禮指了指那邊正在吃燒烤的費盧、賀容聲等人,說:“那這些人呢?你是國內頂尖大學方合大學的畢業(yè)生!怎么淪落到跟這些三教九流的人在路邊吃燒烤?”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方合大學怎么了?方合大學的畢業(yè)生是升仙了還是得道了?哪條法律規(guī)定方合大學的畢業(yè)生只能在高級西餐廳里吃牛排,不能在路邊吃燒烤?衛(wèi)知禮,如果你今天是專門跑來說教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衛(wèi)知禮深吸幾口氣,平復情緒,對簡疏文道:“疏文,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一起打辯論,一起做課題,畢業(yè)之后一起進入答誠工作。后來你離開答誠,我是一萬個不同意的,答誠平臺大,你在答誠比你自己單干更有前途。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聽我一句勸,回來吧,疏文。”
衛(wèi)知禮口中的答誠全名叫答誠律師事務所,是個大律所,紅圈所之一。紅圈所指的是中國最頂級的那一批律師事務所,答誠又是紅圈所中的代表,不是疏文律師事務所這個小小的個人律所可比的。
簡疏文輕松地笑了笑,說:“我為什么離開答誠,你是知道原因的,答誠的理念跟我做人的理念不相符。至于你我還是不是朋友,知禮,我只能說,你我曾經是朋友。”
衛(wèi)知禮臉色變了變,“疏文,你就非得要這樣嗎?”
“關于我回不回答誠這個問題……”簡疏文微微一笑,說:“答誠是個很好的律所,但我小時候看金庸的《白馬嘯西風》,里面的女主角李文秀說了一句話,我很喜歡,她說:‘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衛(wèi)知禮眼神一黯,“這就是你的答案?”
簡疏文拍了拍衛(wèi)知禮的奔馳車,對衛(wèi)知禮說:“你幫社會名流打官司,名利雙收,我?guī)推胀ㄐ∪宋锎蚬偎荆矘返米栽冢蹅z誰也不礙著誰。回去吧,這里油煙大,我怕臟了你的名牌西裝。”
說完,簡疏文轉身就走,背影瀟灑。他邊走還邊吟詩一首:“漸變逍遙體,超然自在身。”
簡疏文這群人吃燒烤吃到很晚,回家后,簡疏文和時桐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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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簡疏文上班去了,時桐起來后先拜佛,拜完佛獨自一人出門。
時桐叫了一輛計程車,去了附近人流量最大的一個商圈,飛宏購物中心。
時桐走進購物中心,左看看,右看看,從衣服到鞋子到手表到珠寶,一個沒拉下,哪家店人多就往哪家店鉆。
最后,時桐走進廂式電梯。
電梯按鍵顯示這棟樓的最底層是負二層,但時桐知道,這棟商業(yè)大樓實際上有負三層。
時桐拿出一張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卡片,在按鍵上方一個可以刷卡的位置刷了一下卡,卡片識別成功后,電梯門迅速關閉,電梯直線往下降,中途所有樓層全都不停,哪怕有人在外面按了等候鍵。
電梯到了負二層,依然沒停,還在往下走。
電梯把時桐送到了負三層,這是一個隱藏樓層,哪怕是這里的員工,也不知道這棟樓有負三層。
電梯門打開,時桐走了出去。
大約有二十幾個人站成兩列在那里等著時桐,時桐一出來,他們全部低頭,姿態(tài)恭敬。
時桐把玩著手里的翡翠珠串,慢悠悠地開口,對他們說:“那批槍,盯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