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甚至會給人以一種錯覺——
錯覺這天地之間,在這一刻只剩下了彼此兩個人。
許檸柚心跳簡直快到了極點。
這當然也是他第一次這樣大膽。
許檸柚心里很清楚,自己現在所做的已經遠遠不是試探了,
而是明牌。
在他張口咬住季硯禮喉結的瞬間,他每天都在對自己的室友饞個不停的小心思,就已經徹底暴露給了季硯禮,
再也無從遮掩辯駁。
可卻不知道為什么,季硯禮遲遲沒有做出反應——
既沒有更深入做些什么,卻也沒有厭惡將他推開。
就像是忽然變成了一尊靜默的雕塑一樣。
等了片刻,許檸柚終于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心底一直強壓著的忐忑了,他正要放松唇齒向后退開,可就在這個瞬間,就像是感知到了他的退意一樣,季硯禮忽然有了動作——
許檸柚感覺到自己后腦勺上落下了一道明顯力道,是季硯禮的大手托住了他。
并不很重卻又不容置喙,抵住他的后腦勺,不準他退開。
與此同時,季硯禮的低沉嗓音終于在許檸柚頭頂響了起來,他聲線染上明顯啞意,出口的話格外出乎許檸柚的意料:“檸柚,再咬重一些。”
許檸柚遲緩運行的大腦不太明白季硯禮為什么會發出這樣的指令,可身體總是更誠實——
在季硯禮話音落下的瞬間,許檸柚就已經不自覺略微加重了齒間力道,甚至全憑本能,生澀卻又熱情,用牙齒在季硯禮的喉結處輕輕碾磨。
用唇齒親密感受那往常只是看著就心動不已的特別位置。
在這個剎那,許檸柚清晰聽到了季硯禮陡然間急促起來的氣息,還有他緊抿薄唇間沒能很好壓住的一聲低喘。
是真的極低極沉,可當它在許檸柚耳邊炸開的一瞬,卻如同一滴沸水在油鍋里濺開般,噴灑出灼熱異常的滾燙氣流。
燙得許檸柚頭皮倏然一麻,大腦所有神經都好像一同顫了一顫。
他下意識抬手攀住了季硯禮xiong膛,才不至于腿軟滑倒在地。
而覆在他后腦勺處的大手也在此時緩緩上下滑了滑,力道分外溫柔,近乎透出一種無聲夸贊與鼓勵的味道。
“做得很好,”分明某個地方早已經脹痛難忍了,甚至連眸底都因此時過于亢奮的心緒而爬滿了猩紅,可季硯禮竟還竭力生生把控住了語氣,不兇狠亦不強迫,只透出股循循善誘的蠱惑,“檸柚,你知道你好看的嘴唇除了咬這個動作,還可以做些別的嗎?”
頓了一下,他原本覆在許檸柚后腦勺的寬大手掌又忽然移到了前面,摸索到許檸柚的嘴唇,拇指指腹在許檸柚唇角輕輕一蹭,許檸柚就條件反射般暫時松開了唇。
而趁這個空隙,季硯禮修長食指毫無猶豫探了進去,指尖精準觸碰到了許檸柚害羞般縮起來的溫軟舌尖。
他動作間其實并不過分狎昵,好似只是提醒般輕輕一點,那修長手指就原又退了出來。
季硯禮這才終于一字一頓補上后面半句話:“還可以用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