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硯禮只是垂眸注視了許檸柚片刻,輕吻又落在了許檸柚額頭。
他搖頭道:“沒什么,她發瘋的持續時間也不長,因為沒過多久,她的眼線就傳遞回來了信息,告訴她季蕪讓別的女人懷孕了,還親自陪那個女人去產檢。”
“那應該能算壓死阮藍的最后一根稻草,”季硯禮斂眸道,“她終于承受不住了,選擇了zisha。”
這個結果意外又不那么意外,許檸柚微微一怔,可還不等他開口說出什么,就聽季硯禮又補上五個字。
他語氣明明那么輕描淡寫,可聽進許檸柚耳朵里,卻無異于一記驚雷在耳邊炸響——
他說:“帶著我一起。”
“她終于承受不住了,
選擇了zisha,帶著我一起。”
季硯禮前后兩句話連起來,一遍遍在許檸柚耳邊回蕩,
蕩得許檸柚腦袋都仿佛開始劇烈嗡鳴。
他是真的后脊連至全身都發冷,
實在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樣的母親,
會想要帶自己的親生孩子去死。
電光火石間,許檸柚想起了季硯禮之前胃痛時候說過的,
“小時候吃藥過量,
洗過胃”。
他在這個瞬間想明白了什么,
正要開口問,
卻見季硯禮倏然蹙了下眉,屈指抵住了胃部。
許檸柚被這仿若“應景”般的一幕嚇了一跳,他急聲一迭聲開口,甚至連聲線都是發顫的:“季硯禮!你怎么了?又胃痛嗎?要不要吃藥?”
“別怕,
”季硯禮空著的那只手抬起覆上許檸柚后頸,
以極其安撫的力道輕輕捏了捏,
低聲耐心回答,“只是有些輕微的痛,
不用吃藥,我稍微緩緩就好。”
都說胃是情緒器官,季硯禮表面講起這些往事輕描淡寫,可并不是真的毫無情緒。
當然,其實他主要的情緒來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