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工具都收好后,又起小鍋,給自己做碗飯吃。她被油熏了半晌,想著清淡些,便掄了個煎餅,再做碗酸湯。
張白圭和她一起吃。
于是——
“掌柜的,這湯咋賣啊?”有學子躊躇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趙云惜聞言抬眸,指著牌匾笑:“我們是趙記炸雞,不賣湯餅,這是做來自己吃的。”
來人嘆氣:“近來腸胃不好,難得碰見想吃的……”
他嘀咕著就要走。
趙云惜想著他跟白圭差不多的年歲,心頭一軟,正要喊他回來,就被白圭按住了手。
他搖了搖頭。
她頓時懂了,這是不贊同的意思。
還剩下一碗湯,兩人分著喝了。
趙云惜一想也是,那人本就腸胃不舒服,若是在她這吃吐了,那簡直有嘴都說不清。
有點好東西,自家孩子吃吃好了。
回小院后,她就抱著錢罐子開始數。
每份二十文錢,一份賺八文,一百份就是八百文。
還不到一兩銀子。
這有點虧啊。
她咂摸咂摸,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能做四百份,那一天三兩銀子,還算有賺頭。
三兩!
她得賣多少花露才能賺三兩銀子。
京城果然遍地可以撿錢。
想想都喜歡。
張白圭幫著她把錢罐子收起來,有些無奈道:“你這樣算,那也太累了,該請短工幫你才是。”
趙云惜點頭,她愛享受,也惜命,不會拿命拼著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