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濛看著桌案上越來越少的雞翅,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要再買些。
“給我來三個雞翅。”他盯著挑了三個肥的。
你們不吃正好,都讓我來吃。
他們幾個堅強的沒買,趙云惜并沒有多做推銷。
因為她備貨就一百份。
總有人愛嘗鮮,二話不說買一小份嘗嘗再說。
回頭客有一半。
這一百份,一盞茶就賣完了。
趙云惜算著,大概要準備三百份。學生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一半的人能接受炸雞,再有一半能來吃炸雞,就是她手藝好了。
這樣算下來,基本就差不多了。
可能有點欠。
但是小小的饑餓營銷,才是生意長盛不衰的小訣竅。
張白圭拿著抹布,將幾案都擦拭干凈。
隔壁的面店盯了半天,這才試探著問:“你們用啥洗的抹布?感覺去油挺好的。”
趙云惜茫然歪頭:“自己做的橘子洗潔精。”湖北盛產橘子,她吃完的橘子皮就留著發酵做來用。
平日里也沒注意,這才發現,大家還在用熱水和草木灰。
面店老板:“哦。”
彼此不熟,有話也不太敢問,她看向長身玉立的少年,穿著圓領襕衫,一看就有舉人功名,滿臉艷羨問:“這是你兒子?”
趙云惜眉眼柔和:“對,他是。”
面店老板盯著看了半晌,自家生意都忘了做,一疊聲道:“這孩子能拿得起書,還能彎腰幫娘親做事,未來可期啊。”
有文采的人,比比皆是。
但腦子里塞滿讀書相關,便不記得低頭看看百姓民生。她在國子監做了一輩子的面,很多事都看透了。
趙云惜笑了笑,沒接腔。
她的孩子,她橫看豎看都覺得喜歡。
再說,在國子監,要低調。
將工具都收好后,又起小鍋,給自己做碗飯吃。她被油熏了半晌,想著清淡些,便掄了個煎餅,再做碗酸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