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荷包就是常規的糖果了。
“哎呀,這樣貴重。”怪不到腰帶都墜彎了。
趙云惜把荷包推過來,連忙道:“這可不能收。”
她不肯收,這么一荷包,快有三兩銀子了,做這樣精致,價值還要翻倍。
“收著吧,是青瑤給他的。”甘玉竹自己心里也高興:“咱龜龜可人疼呢,要不然咋不給旁人。”
小白圭嘴里含了一顆松仁糖,把裝糖的荷包遞過來:“夫人,娘親吃糖……”
他倒是毫不吝嗇。
趙云惜接過吃了,示意甘玉竹也吃,兩人吃著糖,心里就格外美滋滋。
“你別說,從小孩嘴里摳出來的糖格外甜。”甘玉竹辦成事,去了一樁心事,就格外高興。
糖果對于小孩來說,就是他們的全部了。愿意把全部捧給你,何嘗不是一種熾熱赤誠的相待。
趙云惜摸摸小白圭的腦袋。
一行人回了林宅,等回內院后,大家坐在正廳中,看著坐在下手的林子坳。
“你接觸這么久,覺得如何?”甘玉竹含笑問。
林子坳起身,走到廳中俯身作揖:“子坳一切聽從祖母安排。”
趙云惜發現,他確實沉穩了許多,沒娘管的孩子要自己考慮很多事情,自然會成熟些。
“那成,你若是和葉三娘子成婚,便要好生待她。”林家有納妾的規矩,甘玉竹想說,最終咽下了。
說出來就跟不滿林修然的妾一樣,她懶得說。
林子坳又一行禮,這才走了。
趙云惜也跟著離開。
兩人走到涼亭里,風從面前飄過,吹動著枝葉簌簌作響。
“云姐姐,你覺得葉娘子如何?”林子坳身上的成熟凜然褪去,露出茫然的底色。
“性子是極好的,待白圭也極好,你好生待她,夫妻倆有商有量好好過日子。”其實少年夫妻,要么怨偶要么恩愛。
這世間,唯有恩愛會辜負人。
“我不太懂婚姻相處之道,你也莫聽我的,從自己的本心,喜歡一個人,是知道怎么對她好的。”
趙云惜撓了撓臉頰,她也很愁,離又離不了,休又休不掉,愛又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