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先道謝,客氣道:“是我們沒有遞拜帖就叨擾了,趙娘子別忙,坐著吃一碗吧。”
趙云惜笑了笑,沒有上桌,自己去廚房吃了。
拿起筷子那一瞬間,手頓了頓。
而正廳:
徐玠先動筷。
肉燉得很是入味,用嘴輕輕一抿便脫骨了,非常香,但入口后,一股陌生刺激的辛辣味道在口腔中迸發(fā),有些燒舌尖,卻只覺得痛快不已。
徐玠忍了半晌,在吃
徐階睡醒了。
懷里抱著冰涼的酒壇子。
看著打結(jié)的衣袖,他沉默了。
將酒壇安穩(wěn)放下,他起身,就見床頭蹲坐著一只大貓,正優(yōu)雅地舔著爪子。
還有翻了一半的書,被鎮(zhèn)紙壓著。
而在廊下看書的趙云惜,手在翻書,腦海中卻在回憶著徐階的生平。
徐階,字子升,來自松江華亭,他是驚才絕艷探花郎,科舉時一路飛升,做官卻頗為波折,觸怒權(quán)臣張璁,被設(shè)計外放。
如今朝中已不見張璁,而徐階青云直上。深得夏言賞識,已有衣缽傳言。
后來他確實很厲害,一路做到次輔、首輔,提拔了張居正。
趙云惜笑了笑,翻過一頁書,心中頗為感懷。她合上書,正要起身,就聽見身后傳來聲響。
徐階懷里抱著小肥貓,有些尷尬短促地笑了笑:“勞煩了。”
高拱正瞇著眼睛曬太陽,聽見上峰的聲音,連忙起身,上前打水給他梳洗。
等都收拾好后,徐階這才算神態(tài)從容起來。
張白圭和葉珣正在下棋,聽到動靜也連忙出房門來。
“喝點茶水。”張白圭連忙拿茶葉倒茶。
趙云惜合上手中書,正要起身離開,就聽徐階笑著道:“趙娘子不必回避,先前就說過,我?guī)煆穆櫛闶橇中奕坏牧x女,字恒我,可是?”
趙云惜聽見恒我二字,恍惚了片刻。
“是。”她認真回。
就聽徐階溫和一笑:“當初林師叔殉道,給我們每個人來信,說最不放心你,以后若你帶白圭進京,讓我們多加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