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多是紅橙黃的底色。
趙云惜伸著懶腰從船艙出來,小幅度地晃動著身子,坐了幾日的船,整個人僵得厲害。
而張白圭到底年輕,做了幾個擴xiong運動便覺身子爽利。
而此時,京中關于新科進士的討論少之又少,已經化為平淡。穿著道袍的三人,在人群中顯得格外不起眼。
走時儀仗相送,回時一片凄涼。
幾人在小院安頓好后,張白圭和葉珣便去戶部領了牙牌和官袍。
張白圭穿上青袍公服,攬境自照,頗覺滿意。
十余年寒窗苦讀,終于換得翰林院的入門券。
趙云惜在翻著兩人的牙牌玩,這算是身份證,兩人的牙牌都是“文”字號,正面刻著官職,背面刻著“朝參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者與借與者罪同。出京不用。”
還有“武”、“樂”、“宮”等牙牌。
趙云惜還上前摸了摸兩人身上的鷺鷥的補子,感覺還挺有意思。
張白圭滿腔抱負熱血,從此刻便充盈xiong膛。
葉珣素來淡然,現在也有些激動。
“大明是一艘船,你們現在是船上一根釘了。”趙云惜滿臉唏噓。
京城里面,宮侯高官無數,六品編修并不算什么。
第一甲三人直接入翰林院,還有許多進士在六部觀政,約摸還要有不少人入職翰林院。
新一輪的競爭開始了。
張白圭和葉珣在翰林院外遇見了陸樹聲,三人身著青袍,互相見禮后,這才往里走去。
自有前輩帶著三人熟識翰林院,熟識要做的事情。
張居正總結后,得出結論。
——十分清閑。
修史這樣的工作,龐雜且無法高效,自然清閑的緊。
而張白圭也感受到了什么叫遍地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