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親娘提出的水汽能把鍋蓋給頂?shù)脕y竄,為什么不能頂起一輛獨輪車。
他索性成立了研究院,專門研究燒水工藝。
這也急不得。
張居正高度緊張了二十年,突然間閑散下來,真有些無所適從。
“要不,我去國子監(jiān)講經(jīng)?”
趙云惜:……
她自忖精力旺盛,又有一把子力氣,但是和張居正這樣使不完的精力比,還是差點。
“想去就去唄。”
她揮揮手。
只要不培養(yǎng)張四維,誰都行。
是的,張四維在自己的努力下,照舊出頭了,和高拱的關系極密切。
堪稱手下能臣。
但趙云惜聽見他名字就煩,就想皺眉頭,張居正見她實在排斥不喜,便也沒再接觸了。
張居正真去講經(jīng)了。
他重新捧著書,站上三尺講臺,對著一張張稚嫩的臉頰,面帶微笑地講課。
朱厚熜松了口氣。
張居正已是首輔,若再進一步,就是嚴嵩了。
他的奪情,是試探。
若張居正歸來后,一味地把持朝政,他會在幼子登基前,殺死他。
他年歲太高,隨時駕崩,不能給幼子留一個擅權(quán)專政的首輔。
君臣之道,君強則臣弱,臣強則君弱。
這大明,到底姓朱。
他不能接受大權(quán)旁落。
他當年年少登基,無人為他掃平障礙,他經(jīng)歷過太多艱難險阻,輪著朱載壑,便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