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侍郎客氣了。”那幾人忙拱手作禮,小心翼翼地說:“方才見圣上與太傅大人似有話要說,為避免聽到太多我們不該聽的事情,所以才離了座位。”
齊凈遠問:“說的是什么話?竟讓你們驚慌至極,連坐也不敢坐了。”
他一雙桃花眸笑瞇瞇的,神色漫不經心,如同只是隨口一問的模樣。
一人回答:“似是討論到玉娥姑娘的事情。去年玉娥的畫像曾送入宮,太傅大人沒遞給圣上看過,圣上許是有些惱了。”
齊凈遠眸光一閃:“哦?還有這回事?”
“不過玉娥姑娘的確國色天香,圣上覺得見得晚了,心中不喜也情有可原……”他意味深長道。
“那……”另外幾人見他似也有話要講,于是順著問:“齊侍郎的意思是?”
“本官能有什么意思。”
齊凈遠語氣輕緩:“只是提點下你們,圣上心情不佳,對你們可沒什么好處。既然圣上喜歡玉娥,你們便聰明些,做點能討圣上高興的事。”
目送幾人似懂非懂離去,齊凈遠唇角翹起。
今天晚上或許會鬧騰,擾得眾人都睡不好覺,但齊凈遠心中并沒有太多愧疚。
說他城府深藏也好,說他不擇手段也罷,不論如何,在聽見謝桐與聞端夜里要住在同一間房時起,齊凈遠就打定主意,要出手搗亂。
不尋常的情誼?需要獨處?
齊凈遠想起關蒙說的那幾句話,就不由得嗤笑一聲。
也就那個只懂武力的蠻夫才會對謝桐言聽計從,而他齊凈遠,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輩。
謝桐不想見他,想與聞端待在一塊兒,甚至晚上也要睡在一間房里。
齊凈遠偏就不遂他的意。
親近
晚宴結束的時候,
已經是亥時了。
聞端召來侍衛長,簡單吩咐了今夜的值守安排,讓人退下后,
正要起身,視線掃過旁邊,卻忽然停住。
謝桐還坐在位子上,一手撐在案幾上支著頭,另一手還捏著個小小的杯子,將杯沿往唇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