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面如金紙額上冷汗連連,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只是在尋常洗浴。
云深瞪他一眼,
伸手戳他額頭上因忍耐疼痛而臌脹凸起的青筋,小聲哼哼道:“你少說話好好泡藥浴,
我自有主張。”
他說著雙手背在身后,
轉身昂首挺胸的走到計時的沙漏面前。
“應當還要泡上一個時辰。”
他低聲呢喃,愁眉苦臉,還要泡那么久也不知道大反派能不能堅持下來。
雖然隋簡表現得好像沒事人一樣,但云深知道他是疼的。他有心想為隋簡做些什么,
但卻發現自己除了待在一邊陪陪他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好像一直都很沒用呢,
這個認知讓云深很是沮喪。
這種情緒維持了兩三天,尤其是得知隋簡的情況并沒好上太多以后,更是達到了頂峰。
又一次陪隋簡泡完藥浴洗漱過后,云深等隋簡一睡熟便貓著腰,
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臨關上門前還探頭往里張望,
確認沒把人吵醒以后才安心離開。
他快步走到方陵的院子門前,
一步三猶豫。倒也不是在為難什么,而是不知該怎么組織措辭,
才能既達到表明自己想幫忙又不暴露特殊之處的效果。
云深可沒隋簡腦子轉得快,絞盡腦汁許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看不過去的方陵出門把他領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