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但他并未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來。他對方陵道:“當(dāng)日狀況確實如此,我再醒來身體便已經(jīng)成這樣了。若非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云深救治,我大概也活不了這么久。”
他略過了很多重要信息,將云深的特殊之處都藏匿了起來,并非信不過方陵,而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云深的特殊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陵稀奇的看向云深,還不待他說什么做什么呢,隋簡已經(jīng)一步上前將人擋到了身后,護犢子之意不要太明顯。
喲呵,鐵樹開花了,稀奇啊。
方陵眉尾上挑,戲謔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后者警告的甩了個冷眼過來。
他悻悻的撇嘴,說:“你們暫且住下,我先為你調(diào)配一劑藥浴湯劑,先泡上七日看看效果如何。”
方陵下了定論,于是云深和隋簡便住了下來,為了方便觀察隋簡的傷勢,兩人同住在方陵的木屋里。
當(dāng)給兩人收拾出房間時,云深和隋簡同時表示只要一間即可。
云深只是單純的想照顧隋簡,覺得說不定自己的能力能在隋簡泡藥浴的時候幫上些忙。
至于隋簡是什么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十九
方陵當(dāng)天晚上就將藥浴的藥劑調(diào)配好了,
云深瞧著大木桶里濃稠又綠油油的藥液,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藥液冒著白煙,但桶壁卻凝結(jié)了一層冰霜。
云深很好奇這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
他伸手去沾了下水面,
然后差點沒被凍掉了手指。
他縮回手指鼓著腮幫子哈熱氣,企圖讓凍麻木了的手指暖和起來。
“好奇心害死貓,
說你幾次了?”
泡在浴桶里只露出個腦袋的隋簡打趣著他,
語調(diào)輕松愜意,
若非他面如金紙額上冷汗連連,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只是在尋常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