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著隋簡的衣襟鉆了出來,隋簡下意識就抬手將他圈到臂彎里。
人參精參須卷著隋簡的臂膀,
固定好身體后稍稍前傾,
朝步縱啐了一口:“果然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沒點逼數嗎還敢大言不慚讓隋簡給你跪拜,
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人參精可護短呢,也就他教養好說不出多難聽的話,不然非得將步縱十八代列祖列宗都扒拉出來罵個遍。
他剛罵完,對面的步縱就掛不住臉上虛偽的笑容,面色黑如墨水,看向云深的眼神仿佛開了刃的刀,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云深背靠隋簡,身后還有個天道給他兜底,可謂是底氣十足,可不怕他這種無聲的威脅。他又伸出兩根參須插著腰,神氣十足的說:“我要是你大爺我都要為有你這種孫子感到羞愧!”
“噗!”
不知道是誰沒憋住笑出了聲,之后便是各種壓抑隱忍的笑聲傳來。
步縱從來沒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羞辱過,還是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東西罵了。
他索性也不裝了,抬手之間,原本來只是有些陰沉的天空突然被染成不詳的血色,血云層層疊疊如海浪,壓抑得人喘不上氣來,一副末日之兆。
他對隋簡說:“把那只人參精交出來,說不定我能讓他死得體面些,若是之后再落到我手中,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隋簡在云深罵步縱吸引了步縱注意力的時候,他已經悄悄的激活了滄驥城地底下的陣法,并且朝浮光遞了個眼神讓他帶人撤退。
他暗中做完了這些事情的同時,自然也聽清楚了步縱說的話。他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卻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參精,嘴角含笑寵溺非常的夸了他一句:“剛剛做的不錯,看來確實比以前進步了很多。”
那神態語氣,分明是要護著云深護到底的意思,而步縱想要他交出云深那就是癡心妄想。
云深挨了夸整支參都膨脹了,他理所當然的道:“那是,都是耳渲目染跟你學的。”
剛穿來這個世界那會兒,他嘴巴可還沒這么毒這么利索,膽子也沒這么肥敢直接跟步縱這樣的人叫板,都是后來跟著隋簡學壞的。
隋簡忍俊不禁,懲罰性的捏了捏他頭頂的葉片。
兩人這旁若無人打情罵俏的行徑讓步縱非常生氣,他壓抑著怒火,眼神冰冷:“我知道你已經是強弩之末,唯一能靠的也就是那把本命劍了。可你別忘了,你用得,我同樣亦用的。”
他說著便開始強行與隋簡爭奪本命劍的控制權。
本命劍本身對隋簡和步縱來說就是一把雙刃劍,他們本源一樣,誰都能控制。以此同時,本命劍被摧毀兩人都要受到反噬。
血光彌漫的魔劍在兩人之間猶豫不決,一下朝步縱飛去,一下又顫顫巍巍的轉頭奔向隋簡。